裴绾月捕捉到字眼,眸里的光芒渐淡,“阿洲哥哥喜欢把对别人的方式用在我身上?”
谢闻洲先是一愣,瞥到她紧抿的唇角,倏而低笑出声,“小阿绾这是吃醋了?”
裴绾月转了过去,背对着他,“没有。”
谢闻洲把她身子掰了过来,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小阿绾不说,我怎么哄你?”
裴绾月很想说一句:你不是相面知心吗?
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她想把头扭走,下颚瞬间被他遏制住,“看着我。”
裴绾月这才无奈地与他对视一眼,“看你干什么?”
“小阿绾可是吃醋了?”
“没有。”
“小骗子。”
“你才是骗子。”裴绾月不由反驳回去。
谢闻洲嗓音带着几分慵懒,“小阿绾怎么连骂人都没有一点攻击性?”
裴绾月一时语噎,索性闭上嘴巴。
谢闻洲勾唇轻笑。
裴绾月直接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谢闻洲眸里的懒散褪去,语气是难得的认真,“我没有把对别人的方式用在你的身上,我只是把她囚禁,并没有囚在身边。”
他当初的确是囚禁了向淮月。
但大多时间都没有与她独处。
只是把她囚在那里几天,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数可指。
谢闻洲目光划过她轻颤的眼睫,语声低柔,“我若把你锁在身边,自是要每时每刻都与你一起。”
他正是因为知道小阿绾的心意。
才会认定她会心甘情愿地与他在一起。
裴绾月眼睫微颤,掀开眼眸凝着他深邃的瞳仁,“你把月姐姐锁起来时,没有时时刻刻与她相处吗?”
“没有。”谢闻洲语气笃定。
裴绾月虽然没有说话,但内心却漾起一圈涟漪。
谢闻洲回到方才的话题,“所以小阿绾还去找伶人吗?”
“看我心情。”裴绾月回答得棱模两可。
谢闻洲轻揉她的发间,“好。”
经过这一番谈话,裴绾月倒是冷静了不少,体内的火苗已然熄灭。
谢闻洲却怕她睡不着,给她讲起了年少时的事情。
大到一起上墙揭瓦。
小到一起下河抓鱼。
一刻钟不到,谢闻洲听到身旁传来清浅绵长的呼吸声。
他眸光划过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最终落在她粉嫩有光泽的唇上。
许是他方才亲得有些凶猛,还有些肿。
他的指腹沿着她的唇形移动,最终落在她的耳垂处。
随后似捧珍宝般吻了下去。
柔软的触感宛若扔在草丛上的火苗,疾速蔓延成熊熊烈火。
在他体内肆意乱蹿。
谢闻洲眼神隐晦不明,喉结微微滚动,缓缓离开了她的唇。
他下榻去了内室,顾不上去打热水,直接泡在了渗着凉意的浴斛里。
…
沈翩枝是被萧沉渊抱回厢房,扔在柔软榻上的。
她看到萧沉渊眸底极近疯狂的盛怒,心底升起不详的预感,沿着榻边往里侧挪。
萧沉渊欺身而下,满是危险的气息笼罩了她的全身,她嗫嚅道:“夫君,我错了。”
“枝枝现在倒是知道错了?”萧沉渊哂笑道,“晚了。”
他结实蓄满力量的手臂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抱着她往前挪了一寸,让她的脑袋枕着织锦缎软枕。
而后倾身覆了下来。
“萧沉渊……”沈翩枝的话还未吐出,便被他强势而霸道地堵住了唇。
他研磨着她的唇,而后划过她的脸颊,贴在她的耳廓,沉声问:“不叫夫君了?是不会叫还是不想叫?”
“夫君……”沈翩枝声音娇柔,轻而缓地拨动他的心弦。
“去找伶人?为夫怎不知夫人还有此等雅致?”萧沉渊眸底盛着薄怒,吐出的每个字都咬得重音。
“我没去找伶人。”沈翩枝一字一句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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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提了一嘴,怎就算找伶人了?
“还要找八个伶人,八八大发?”萧沉渊周身的冷戾如一头猛兽,要将她撕咬得连渣都不剩。
正因他吃了酒,沈翩枝的瞳仁攫满了惧意,只得软声哄他:
“夫君,我这是在和她们开玩笑呢,不是真的要找八个,有你一个就够了,那么多个我哪里吃得消啊?”
萧沉渊眉梢带着锋锐之感,“把我当伶人了?”
沈翩枝猛然摇头,“我才没有把你当伶人。”
“如此说来,枝枝有我一个就能吃得消了?”萧沉渊唇角的弧度又冷又淡。
“也……吃不消。”沈翩枝在他的注视下大胆了一回。
“吃不消也得吃,谁让枝枝惹上了我?这辈子怕是跑不掉了。”萧沉渊修长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盘扣处,单手便轻而易举地将其解开。
不知他是有意无意,盘扣竟然掉在了榻上。
沈翩枝意识到情况不妙,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莞尔一笑,“夫君,你喝了不少酒,我哄你安寝,可好?”
萧沉渊说:“枝枝与其说话哄我,还不如用实际行动来得更有效些。”
沈翩枝秒懂,可他盛怒之下定是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星眸弯了弯,“那我帮你沐浴?”
说不准他沐浴完了,就有睡意了呢?
萧沉渊眼尾勾着冷笑,“枝枝还挺会说冷笑话啊。”
沈翩枝:“……”
还未等她说什么,一道疼痛使她蹙紧眉心,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前,奋力推他,“我错了,我下次绝对闭口不谈找伶人的事情了。”
头顶砸来他漫不经心的语调,“为夫不是说过了?夫人现在认错已经晚了。”
“萧沉渊……”
“王爷……”
“夫君……”
无论沈翩枝喊什么,都没有让他软下心来。
反而是更凶狠了。
沈翩枝眼尾洇出一抹胭红,鼻尖也红红的,瞧着甚至可怜。
可她的眼泪仿佛是他的兴奋剂。
良久,萧沉渊把全身软绵绵的她抱了起来,放置在自己身上,嗓音略显喑哑,“枝枝不是说错了?该你展示的时候了。”
沈翩枝全身使不上一点劲,垂着泪光盈盈的眼眸看他,“夫君,你饶了我这一回,好不好?”
她语气透着丝丝撒娇。
奈何萧沉渊眉骨也不曾抬一下,“若是我来,枝枝待会别哭着求饶。”
沈翩枝气得剜他一眼,唇也咬出一道血红的痕迹。
最终还是顺了他的意。
…
向淮月与贺朝野回到了厢房。
只是他全程都没有说一句话,脸色更是寡淡。
向淮月很是心虚地凑到他面前看了看,忐忑不安地问道:“阿朝可是生气了?”
贺朝野掀唇吐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