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里,他对夫人口口声声都是对另外一个男人的痴恋,还有对自己的憎恶,对女儿的憎恶。
“祝恒!”水时雨看着祝恒捏着信件,闭上眼睛默不作声,突然就来了几分勇气,觉着祝恒不敢拿自己如何。
“你该知道的,我和宇哥也是造化弄人,我们只是书信来往而已...”
水时雨的话还未说完,却什么都说不出,只是因为祝恒突然掐住水时雨的颈脖。
祝恒胸膛剧烈起伏着,喘息声越来越重,怒火似乎要吞噬他的理智。
“水时雨,这些年,扪心自问,我捧着你敬着你,伏低做小,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这样折辱于我!”祝恒嘶吼道。
水时雨被掐的脸色从通红变成青色,她不住的拍打着祝恒的胳膊,却无济于事。
祝卿安冷眼瞧着,恍惚间似乎瞧见上辈子候府倒台,母亲头也不回的离去,甚至卷走所有能卷走的银钱首饰,她那时跪在母亲的马车外,哀求母亲去见父亲最后一面,可母亲却是直接让马夫朝着自己挥了一马鞭,连面都没露。
“父亲...”
回忆戛然而止,祝卿安来到父亲身旁握住父亲的手腕。
祝恒猛的惊醒,连忙松开水时雨,而水时雨也跌坐在地,不住的捂住颈脖咳嗽,看着祝恒的目光也从不屑变成恐惧。
祝卿安站在父亲身侧,看着父亲在平复心情。
“卿安,为父糊涂了!”祝恒看着女儿,一双眼眸里似乎闪过泪光,却又瞬间消失不见。
祝卿安看着父亲眼里的清明,知道父亲是想明白了,也看透了。
如此,最好。
“祝恒,你竟然敢对我动手!”水时雨跌坐在地,惊恐还围绕心头,特别是瞧见父女两人目光里的冷意,她情绪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