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笙,你应该多把心思用在工作中,帮我分担一点压力才是正道。”
没等任笔笙回话,他便经直朝砖机口走去。途径辛吾能的房间,见其房门虚掩,便走了过去直接推开房门,却独见辛吾能坐在床上发呆。
“阿能,怎么不上班?阿香呢?”
辛吾能瞟了一眼郎中郎,面无表情的说道:“她没去找你吗,那一定是找杨忠祥去了。”
郎中郎哦了一声,道:“阿能,上班去了。”然后转身朝机口走去,他心中不爽,银富香这婊子真她妈不是个东西,大清早放着丈夫不侍候,偏去找野男人。杨忠祥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自己睡同一个女人?恍惚间,他看见自己正和杨忠祥各持筷子在同一个碗里争抢食物,而食物已经被严重污染,他倍觉恶心,心中渐起恨意。
窖上,那台老旧的柴油机沙哑着声音有气莫力的嘶叫着,划破了宁静晶蓝的天空,也撩乱了朝霞美丽的脸庞。兰言披着一件军绿色大衣懒散的在窖顶转悠着,不时的往火眼里添加着煤碳,偶尔回首望望日出,迎着晨曦,黑白花色的小脸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机口上却冷冷清清的。昨夜,龙王爷不经意的一个喷嚏裹挟着零星的涶沬子洒落在尘土上,溅起了密密麻麻的看似规则的小坑,和着机器上凝结起的斑斑水锈,怎么看怎么觉得荒凉破落。
郎中郎有种挫败感,自我感觉大有奔头的我郎大老板,怎么就只有这么个破砖厂侍候着呢?而就这破砖厂,都还隔三差五的闹情绪,搞得自己神形疲惫。就在他自哀自怨之时,却见杨忠祥急冲冲的从远处走来。
见到杨忠祥,郎中郎就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猛瞪眉下眼,咬碎口中齿,道:“杨忠祥,大清早为什么不上班?”
突然见到老板如恶狼般立于自己面前,杨忠祥倒被吓了一跳,他自知自己闯过的祸,阻碍了工作,甚是心虚,于是慌忙应对道:“这就上班,这就上班。”
“阿香呢?”
杨忠祥又是一惊,平素少有的紧张道:“她,她在那边。”
郎中郎厌恶的瞪了杨忠祥一眼,径直朝河边而去。大清早的,这对狗男女不会又干过那苟且之事吧?
突然间他又有点羡慕嫉妒杨忠祥,银富香总是主动去找这个男人,而从未主动找过自己。是自己魅力不如杨忠祥吗?也许是自己忙于事业,冷落了她,才让杨忠祥有机可趁。不行,他心想,不能让这种事再发生了。他有了某种冲动,有了某个决定,于是加快了脚步朝河边走去。却无意间发现前方一人纵身一跃便没了踪影,他以为自己眼花,揉揉眼,却又见一人艰难的爬起来,怔怔的看着自己这边。
是银富香!
郎中郎一阵激动,并步如飞跑向女人,女人的容貌却又让他惊吓不轻,忙问道:“阿香,你这是怎么了?”
银富香趿拉着满是污泥的布鞋,披头散发,满脸血污,面目十分狰狞。她直直的看着郎中郎,冷冷的说道:“你明知故问,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对这个曾经的胯下女人落得这般模样,郎中郎是动了恻隐之心的,“阿香,大清早你就弄得这么狼狈,倒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什么事?都是你们这些臭男人干的好事,把人家肚子弄大了,又都不认帐。”
小主,
“你,你说什么,你怀孕了?”
郎中郎确实感到意外,每次他都做了安全措施,都非常谨慎……莫非是?
“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呢,你找过杨忠祥了?”
银富香眼角闪射出一丝阴森的光茫,冷冰冰的说道:“杨忠祥是谁啊,我不认识他。”
郎中郎似乎明白了什么,对女人甚是同情,对杨忠祥更是无不鄙夷。但他内心深处却暗自高兴,他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女人身上,并顺势搂抱着女人,故作伤感的说道:
“阿香,有我在,天塌不下来。走吧,去我那儿,我们商量一下怎么解决这事。”
银富香寻依无靠的眼神渐渐地有了光茫,她明显感觉到男人正紧紧的搂着自己,使自己本欲飘浮的灵魂有了依附,有了定根,一瞬间激动的热泪盈眶……
杨忠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