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玉洁突然有所担心,道:“贾姐,生娃娃疼吗?”
“不疼,一点也不疼。”
“怎么可能呢,你看娃娃多大啊,那地方才多大一点口子啊,生得下来吗?”
“没事的,跟屙屎一样,用力一挣,就出来了。那种快感啊,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去你的,生娃是生来希望,屙屎是屙掉烦恼,能一样吗?”
贾琼英擦拭着案板,笑着,突然问道:“你说雪芹跟笔友睡觉了吗?”
淡玉洁似笑非笑,答非所问,道:“你说他们能成吗?”
“都那样了,能不成吗?你发现没有,雪芹的肚子好象比以前大了一点儿。”
“你胡说啥子,我看是你的肚子有些大了起来。”
淡玉洁的话音刚落,贾琼英突然捂着嘴跑出厨房,弓背驼腰一阵艰难的干呕,良久方才恢复平静,才神疲力乏的回到厨房。淡玉洁静静的看着她,笑道:
“怎么,你真的有了?”
“别乱说话,我是感冒了才想吐的。”
这时,室外有人吆喝着买土豆,淡玉洁自去买土豆。贾琼英恹恹的靠在案台边,自己怀孕了,她是既高兴又害怕。她高兴自己和任笔笙有了爱的结晶,有了能和这个男人长久在一起生活的筹码。其实,她更清楚自己所处的角色,虽然自己的丈夫绝情的把自己卖给了别的男人,毕竟他们还未离婚,所以自己还是有夫之妇。而自己也和买自己的那个男人举行了隆重的婚礼,虽然自己厌恶于他,但却是不折不扣的事实夫妻,以后恐怕会有难以预料的麻烦。而任笔笙更是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想要他同意自己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恐怕很困难,但要自己把这个孩子打掉,她是不甘心的,她总是寻思着如何才能给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一个名份。为了这未见天日的孩子,也为了自己,她甚至想到了一十八种能让任笔笙就范的方法,其中不乏挺而走险的极端行为。偶尔她也会想到自己可能落得的下场,或许将是极其悲惨的,她就惶恐不安。
淡玉洁拎着几个土豆进到厨房,见到贾琼英丢了魂似的,笑道:“干啥子嘛,你不是说生孩子就跟屙屎一样容易吗?怎么,这会不容易了,你也害怕了?”
贾琼英尴尬的笑笑,道:“你买那么几个土豆,够谁吃啊?”
“我这是买着我们自己吃的。”淡玉洁将土豆放在案板下,盯着贾琼英的肚子,半响才说道,“贾姐,你真的怀孕了吗,是那个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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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那个任的!贾琼英莫名其妙的害臊起来,自己的这种行为一定令人不耻吧!她都不敢正眼看淡玉洁,道:“小淡,剩下的事就归你了,我的锅里还蒸着馍馍,我可不敢大意,蒸焦了我会吃不了得兜着走。”
淡玉洁笑道:“哎呀,有任笔笙在你怕啥子嘛,他会给你摆平的。”
其实,也有任笔笙摆不平的事情。郎中郎出去转悠了几天,收了些货款,也签了些定单,自认为不虚此行,便趁着高兴劲儿到厂子视察。谁知刚到厂子,竟然碰到众人在李人国的房间玩牌,便忍不住大发雷霆,道:
“怎么回事,大清早不上班来玩牌?史五来,你到底有没有能力把制坯组管理好?管理不好就让笔笙来管理。”
史五来眼皮都没眨一下,看牌,下注,不紧不慢的说道:“没有把龙口和截匹的。”
“杨忠祥和银富香呢?”
童筹是满肚子怨气,道:“郎老板,人家心情不高兴,不想上班。”
“离了他们地球就不转了吗?”郎中郎没好气,道,“你们都上班去。”说罢,他怒气冲冲的甩门而去。
夏流又赢了钱,他一边往衣兜里装着钞票,一边嘻嘻笑道:“胖头,上不上班?”
史丙宜输了钱,他把牌一扔,皮笑肉不笑,道:“二流子,上班去了,等下了班我们又来。”
史五来蔫巴巴的丢下牌,对李人国说道:“二哥,你去叫一下胖大嫂她们上班去。史义旭,走,我们上班去。”
再说郎中郎怒气冲冲朝机口走去,途经窖上食堂,碰见任笔笙正抱着哭闹的秀红哄个不停,突然对他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