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丽满脸的担忧,道:“可是阿里木坚持要和我哥决斗。”
“就让他们决斗吧。”吕希燕心中笑意盈盈,但却不敢表露出来,道,“要是有男人为我而决斗,我会很高兴的。”
阿古丽叹了口气,道:“我哥明显不是阿里木的对手,万一被伤到了多不好啊!”
吕希燕拍拍女孩的肩膀,道:“谁说决斗就要受伤啊,他们都是知识分子,难道不会文斗么?”
真的哩,他们要决斗,完全可以采用文斗的形式呀!阿古丽心情豁然开朗,阿里木在挑战书上不是说决斗的方式方法由我哥决定吗?既然避免不了决斗,那就选择文斗吧!她笑了,说道:“雪芹姐,走。”
“干什么?”
“找我哥说他们决斗的事情啊!”
“他们男人的事,我们女人少参和。”吕希燕拉阿古丽坐下,看着她,良久才说道,“妹子,他们两个决斗,你是希望谁赢?”
阿古丽脱口说道:“当然希望我哥赢了。”
“要是笔友输了呢?”
阿古丽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也许这就是命吧!不过呢,我哥有你,我也很高兴。”
见女孩情绪偶尔沮丧,吕希燕宽慰她道:“其实笔友也很喜欢你,他说你不但人长得漂亮,很可爱,而且心地善良,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孩。”
阿古丽笑了,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去找我哥吧,看他如何对待决斗的事。”
于是,两姑娘出得门来,顶着烈日结伴朝笔友的宿舍走去。虽然是烈日残曝,大地砖石俱焚,然而她俩的出现,依然在永胜砖厂激起了不小的波澜。她俩沿途说说笑笑的经过,犹如一阵阵清新芬芳的香风直扑人面,令闻者沁人心脾,男人们意乱心迷,遐想翩翩,女人则羡慕有加,嫉妒要命。
然而笔友却没有在宿舍里,童筹也不知踪影,无奈,她俩只得回去,这又谗得若干男人惊呼怪叫。她们没作理会,仍回吕希燕的宿舍,俩女孩闲来无事,便共同抚着笔友的手稿会心的进入了《尴尬浪漫曲》的世界。或遇华丽词汇她俩便异口同声诵读出来,或到精彩情节她们便相视惊叹,偶尔激情来袭,两女孩心有灵犀互通,羞于心,媚于颜,如痴如醉如梦幻!
原来,爱竟是如此美,情竟是如此烈……水性柔善花自香,风折花枝雾茫茫。风轻扬,茫茫雾里透芬芳。花颜潮,水颜笑,风狂乐逍遥!
其实笔友真没把决斗的事情放在心上。他自己都觉得好笑,两个男人决斗决定一个女孩的归宿问题,这岂不是在侮辱阿古丽吗?他欣赏阿古丽,也尊重她,因此把她看作妹妹,压根就没有想到男女之事儿上去。至于阿古丽,她爱上了自已,他认为她是一时糊涂,待她清醒后,她仍旧会回到阿里木身边的。他之所认为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不仅仅因为他们相恋了三年之久,更因为他们郎才女貌,有着相同的文化背景和习俗传统。他始终认为,“门当户对”是幸福婚姻的基础,他看好他们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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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所是事,想着去找吕希燕,却见她房门关着,估计女孩或许在午休,不忍心打挠,便信步朝小河对面的杂树林子走去。在强烈阳光的烘焙下,林子也显得沉闷寂静。偶有弱风搅动枝叶,枝叶便微微颔首,随心所欲的拔动万丝光线,在树的间隙间编织着绿色的画图。炙白的光线便带着阳光的七彩问候在绿的草地上衍生出可爱的生命。看,那是柔弱可爱的小燕子在静静的睡眠,旁边一支巨鸟静静的守候在它身边,警惕的看着不远处虎视眈眈的数只猛兽,狼或狮子……
笔友静静的看着那只巨鸟,却见它缓缓的伸出翅膀轻轻的拍抚着那只甜美睡梦中的小燕子,随后慢慢的飞了起来,突然加速扑向猛兽。猛兽受惊,刹时魂飞魄散,留下的却是一株含苞待放的花儿,是雪莲花,象格桑花?寒梅或兰花,想什么象什么。巨鸟没于花蕾中,激起阵阵香馨的涟漪,令闻者心醉。原来娇媚慎羞的花蕾缓缓的怒放开来,从花蕊中冉冉升起一对儿蝴蝶,它们自然优雅的舞动着翅膀,结伴飞向林间深处,没于七色光线中……
笔友看的呆了,忘记了光荫的流逝,全心臆想巨鸟搏击猛兽时的威武英姿。原来大自然的神韵之笔,尚要有懂得它的思维的人的发现,方才能够体现出它的魅力……
又是一个清爽的早晨,史五来逐一叫醒小伙子们上班。这段时间以来,不是停电,就是事故,制坯组根本就没有生产出多少砖坯,史五来心急啊!八百万砖坯的任务能完成吗?看这帮兄弟个个熊背虎腰,却就是不服管,时不时的给自己添乱子,他找不到理由找不到原因,也就只能一个人在心中生闷气了。
见兄弟们纷纷朝砖机上走去,这史五来突然感觉很饿,他这才想起,昨天中午吃了一个焦糊的馒头,昨晚上只喝了点薄酒直到现在哩,是该吃点东西了。此时离早饭时间还早,于是他直奔小卖部将还在睡梦中的店主叫醒,买了两袋方便面回到办公室,慢条斯理的泡着吃了,方才紧一步慢一步地朝砖机上走去。
别看现在己是初夏,中午很是酷热,但是早晚依然很冷。砖机还没有开工,小伙子们都偎缩着手脚或蹲或站在各自的岗位上,他们是在等待洒水的史五来。
史王来吃了两袋方便面,感觉浑身舒服,心情很是高兴,便发话叫童筹合闸开机工作。夏流满脸不高兴,道:“来哥哥,你迟到了,认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