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祁狅急忙出声询问,握住奚娆的手。
奚娆紧抿着嘴唇,拼命地对冷墨雨摇头。
但冷墨雨却没打算听她的话,面色沉郁地看向祁狅:“她吐血了。”
祁狅脸色骤变。
“怎么会突然吐血?莫非是……”
奚娆叹了口气,口腔里满是血腥味,非常难受。
“冰蛊虫刚才动了两下,大约是白罴身上的这些伤,让它受到刺激了,我回头吃药压制下去就好了,不妨事的。”
“怎么可能不妨事呢,你都吐血了!”祁狅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这是不是说明反噬加重了?姑姑不是知道克制之法吗,你回仇池的时候问了吗?”
奚娆哑然。
祁月当时在马车上就提过这件事,但她没有把话说完,只说等解决莲生之后再告诉她。
眼下祁月和莲生在一起,她的冰蛊虫却提前发作了。
这可怎么办?
冷墨雨脸黑得跟锅底一样,“无论如何,我们先回客栈。”
祁狅一颗心悬在半山腰,亦步亦趋地跟着奚娆,回去的路上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客栈老板见他们带回来一只白罴,觉得新奇,自告奋勇要给它准备饮食。
奚娆问他附近有没有竹林,他说有,便给了一块银子让他去砍一些回来,如果有新鲜的嫩竹笋更好,也一并挖回来。
她先给白罴上了药,又调制出药水给它洗眼睛。
这白罴因为长途跋涉确实生了病,但幸好病得不重,能治。
“奚娆,你的手很凉,先回房休息吧。”
祁狅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神经一直紧绷着,生怕她再次吐血。
奚娆点点头,“好吧。”
等客栈老板回来,白罴就有东西可以吃了,倒也不必在这儿看着。
倒是她惊讶地发现,这只白罴和敦敦应该属于同宗,他们的耳朵都有同样的特征,只是不明白它为什么会出现在交州城外的山上。
回到房间,奚娆把冷墨雨也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