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钰并不怀疑她的动机,觉得她就是来“查房”的。
自己陪也陪过了,便不再看林霁的脸色,顾自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那个药发作没那么快,晚迎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昏黑的院落中,才终于暗暗松一口气。
回去就好了。
回去就算她发作,林霁也不在她身边。
要是今日这药反助他们二人“生米煮成熟饭”,自己真能懊恼死。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也回去了。”
桌边的男人不出声。
他削薄的唇瓣微微抿着,眸光垂落,盯着面前几碟零嘴,后知后觉察觉了什么。
就在晚迎以为他会起疑时,林霁却仰头说:“回去吧。”
她又慌慌张张跑了。
屋里没人了,林霁便回想起方才林钰说的话。
她说这果脯色泽不对,不是她平日买的。
方才还以为,是她打圆场找的借口。
“曹顺。”
屋外立刻有人进来,“公子?”
“今日这份蜜桃煎是谁接手的,立刻去盘问。”
曹顺记得很清楚,就是一个丫鬟送来的,栖鹤堂只有两个粗使丫鬟。
……
秋日的天,夜凉如水。
林钰却越走越烦躁,又觉身上单薄衣衫闷得很,引她拉扯了好几回。
是朱帘陪着她出门的,回去时青黛告诉她,鸣渊走后就浸到花房里去了,不知大半夜在倒腾什么。
鸣渊。
她一路走回来本就躁得很,甫一听见这个名字,心底那几分烦躁更甚。
莫名地,她又想起那日夜里着急出浴,鸣渊衣衫不整的模样。
好想见他。
“他在花房吗?”
青黛这回真不依了,“姑娘,这下是真该睡了。”
林钰却听不进去。
自己抓了提灯就往外走,“我就是要去见他!”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