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父。”苏晴对上龚团长冷漠严厉的眼神,肩膀缩了缩。
“在这干什么?”龚团长站在自家院门外,也不拿钥匙开门,冷冷盯着苏晴。
苏晴打心底不想跟龚团长说话,这事她只要求小姨就行了,小姨自然会找小姨父说这事,用不着她在小姨父面前低三下四。
可眼下开除通知已经张贴了,时间不等人,小姨又不在,她只能跟小姨父张口,“小姨父,供销社污蔑我,我根本没有做那些事,他们无缘无故开除我,分明就是没将您放在眼里,这就是故意针对您的。”
龚团长冷漠地看着苏晴,苏晴长得其实不差,就是一双眼睛里全是算计,让人看了心生不喜,尤其现在,明目张胆算计到他头上来,说这种低劣的挑拨离间的话,真当别人都是傻子了?
“你的事我已经跟上面做了汇报,你是走是留,都跟我无关,一切事由无需跟我汇报。”
苏晴面色一变,“小姨父,你不能不管我啊!小姨答应过我妈的——”
龚团长打断她,“她答应你妈什么,你自去找她,和我无关,我没答应你妈任何事。”提起这个就窝火,孙玉竹每回都拿她大姐说事,说什么她大姐小时候吃了大苦,帮着爹娘拉扯几个弟弟妹妹,现在弟弟妹妹长大了,有能力了,就该回报她大姐,这种话他都听腻了。
做为一个姨父,在苏晴姐弟刚来南市时,他出钱出力,动用自己的人脉,帮姐弟俩都找到了工作,虽然只是临时工,但至少有工作,赚的钱也足够生活,总比他们去下乡强。
后来他发现苏晴姐弟性子有点歪,且对他们再好,他们也觉得理所应当,不会有真心感谢,他就慢慢跟这姐弟俩淡了,他也自认对他们已经仁至义尽,对得起任何人。
再后来,孙玉竹知道供销社有一个岗位,就在家天天跟他闹,让他把苏晴弄过来。
这是他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
龚团长吼完,就自己开门进院了,也不喊苏睛进去,直接把院门关上并插上插销,任由苏晴在外头哭喊,他也不为所动。
苏晴终究是没等到孙玉竹,再回供销社时,她的私人物品已经被同事清理出来,全部摆在门口显眼位置。
苏晴看着昔日一起说笑的同事现在连正眼都不看她一眼,她去搭话也没人理她,她想去找领导,却连领导的门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