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日磾,马融族孙,年轻时即继承马融的学说,入朝为官,后来被骷髅王欺辱而死。
然而后来却被朝廷认为以上媚下,不给他追封。不可谓不是个笑话。
“我说了,刘凉州乃是先帝任命,只尊奉少帝,至于你说的天子,那是谋逆之辈。你竟然敢奉谋逆之君为正朔,你读书读了几十年,仁义礼智信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吗?”
马日磾气的胡子都飘了起来:“你莫要血口喷人,少帝轻佻,不可居天下。太傅袁公为天下万民,择一贤君有何不可?”
“好一个择一贤君,他袁隗配吗?”
平复好心情后,马日磾再次说:“你是傅求实吧。你如此污蔑袁公,不怕天下士人唾弃于你?”
傅干瞋目切齿,厉声大喝:“尔等世食汉禄,却能说出如此狼心狗肺之言,真乃世态凉薄。天子聪慧,无犯一错。董贼入京,袁贼谋逆,竟然犯上作乱,废立天子,他袁隗要学王莽乎?而你马日磾,助纣为孽,不以参与废帝为耻,反而沾沾自喜。大言不惭替天下择一贤君,尔等可配乎!我恨不得食尔等之肉,喝尔等之血,如此才方解我心头之恨。”
此言一出,马日磾脸色阴沉不定,胸口上下起伏,丝丝鲜血从嘴角流出。
马日磾明白不能再与傅干辩论了,再辩论下去,于己不利。不管怎么说,天子无错,他们这些公卿在董卓武力胁迫下,全都默许了。
从任何角度来看,这都是一个大大的黑点。
“翁叔,先别说这些了。进去说,进去说。”
蔡邕从外边越过门槛,走进院内,拉住马日磾的手。
“伯喈,你怎么在此?”马日磾没想到能在上邽遇到老友,心里欢喜。
望着马日磾嘴角的鲜血,蔡邕转向傅干,不满的说:“求实,翁叔乃是天下名士。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方伯在何处,快带翁叔去见他。”
马日磾明显不愿意,拉住蔡邕,恳切的说:“伯喈,私交归私交,公事乃是公事。不能因私废公。我持节而至,刘凉州不出面,只派一小小的吏员出场,有失礼节。我主动去面见刘凉州,更是堕了天子威仪。不行,不行……”
蔡邕急的跺脚:“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纠结这些的。有句话,求实说的对。天子无过,尔等以何种名义废立天子?”
不回答傅干可以,然蔡邕的质疑,马日磾必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