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并非此意,父亲莫要动怒。”陶清婉赶忙解释。
见陶宏远对陶清婉态度不佳,陶久喜立刻将姐姐拉到身后,不想让她因此挨骂。
“我与沈之翌两情相悦,还望父亲成全。”
“莫要说了,你早有婚约在身,即便没有,你与沈国公,也绝无可能!”陶宏远斩钉截铁地说道。
“为何?”陶久喜满心不解,她实在想不通,沈之翌明明曾救过父亲,父亲为何如此决绝。
“沈国公身居高位,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你可明白?”陶宏远微微皱眉,语气愈发沉重,“他乃国公,地位尊崇,是当今圣上最为看重之人之一。为父原本只是七品县官,如今虽蒙圣上恩典官复原职,却也不过是个四品官。我们与他身份差距悬殊。”
“父亲,他既是国公,若再娶高门大户之女,日后或许会招来更多忌惮。找我这样的小门小户,反倒能平衡一些。”陶久喜试图反驳父亲的观点。
“朝廷中的争斗,我们这样的小官之家如何承受得起?稍有差池,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以为婚姻仅是两人之事?其背后涉及的家族、利益关系错综复杂。沈国公身处权力中心,他的一举一动皆备受关注,我们若与他有所牵连,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为父不能让你置身此等危险境地,这既是为你好,也是为了我们整个家族着想。”陶宏远语重心长地解释着,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被人盯着又何妨,哪个地位高的人不被盯着?”
陶久喜依旧不愿接受父亲的说法,她心想,父亲在沭州时不也同样被人盯着吗?
如今身为四品官,性格又执拗,盯着他的人说不定比盯着沈之翌的还多。
陶宏远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近日,你姨丈对我突然变得百般殷勤。你可知这是为何?还不是因为你行事毫无分寸,让他误以为我这官复原职升迁之事,是沈国公在暗中运作的结果。你说说,你这般作为让为父在朝堂之上如何与同僚共事?他人会如何看待为父?为父又怎能坦然面对那些同僚?你就不能多为为父考虑考虑吗?”
陶宏远脸上露出无奈与烦躁之色,眼神中带着些许责备。
“父亲升官乃是因为在寿王案中舍命争取而来的。”
陶久喜认真地说道,试图让父亲明白他的升迁是凭借自身努力与担当,期望父亲能因此改变对她和沈之翌关系的看法。
“那别人就知晓这些了吗?”陶宏远皱着眉头,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耐烦,“不管怎样,你都给我离沈国公远点。”
陶久喜急忙问道:“父亲,您这般态度,是否是对沈之翌存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