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凝秋在夫家本就过得不太舒心,加上儿子又这么不听话,一气之下,她索性回了娘家。
这一住,便是一年多的光景。
她本以为儿子的婚事会十分艰难,一想到回京就要面对那些烦心事,原本打算春日回去的她,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直到一个月前,她收到了沈之翌寄来的书信,信上说想让她见见未来的儿媳。
得知儿子是个正常的男子,谢凝秋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不过,她心中也有一丝恼怒,恼的是儿子居然不声不响地就把自己的婚事给定了。
谢凝秋端坐在主位之上,目光探究,细细地打量着陶久喜。
陶久喜被这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尴尬了。她一会儿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试图缓解这略显紧张的气氛,一会儿又低下头,避开谢凝秋那炽热的目光。
“母亲,你这样看着,阿喜会不好意思的。”沈之翌实在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头说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责怪,似乎在埋怨母亲的举动让陶久喜感到难堪。
谢凝秋这才缓缓收回了那锐利的眼神,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说道:“陶姑娘,你无需这般紧张。既然你是翌儿放在心尖上的人,我自然也是喜欢你的。”
“多谢……多谢夫人……”陶久喜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道,心里还在纠结着到底该怎么称呼谢凝秋才合适。
“阿喜不必紧张,我母亲人很好的。”沈之翌在一旁轻声提醒道。
谢凝秋也有些意外,原本那个不苟言笑、一脸严肃的儿子,今天从见面到现在,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意,这可是她从未见过的情景。
陶久喜自然察觉到了沈之翌那略带笑意的眼神,脸愈发红了,头也埋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陶姑娘,不知你是哪里人氏啊?家中是做何营生的呢?”
“回夫人,我是沭州人。家父曾是沭州知县,如今我们全家迁居京城,家父并无官职在身。”陶久喜小心翼翼地回答着,毕竟在她南下之前,父亲确实还没能够官复原职。
“那你是如何与翌儿相识的呢?”谢凝秋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一脸兴致勃勃地问道。
陶久喜听了这话,脸上涌出一丝尴尬,有些不好意思把自己寻错府邸那档子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