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翌儿与阿喜先去更衣,稍后再来拜见祖母。”沈之翌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
他拉着陶久喜,两人一同向祖母行礼。
“好好好,翌儿累了,先去休息吧。凝秋,你也去帮着张罗一下。”谢老夫人慈爱地说道。
“是,母亲。”谢凝秋也缓缓起身,她的目光落在沈之翌身上,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疼爱,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她准备回到自己的院中,和儿子好好说一些贴心话。
谢凝秋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在前面。她的步伐不疾不徐,每一步都透着大家闺秀的端庄与娴静。
沈之翌和陶久喜则隔着一小段距离,跟在后面。
一出了刚才那热闹却又让陶久喜感到拘谨的厅堂,陶久喜便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那憋在胸口许久的紧张感总算消散了一些。
“小丫头,我外祖母家就这么吓人?”沈之翌微微弯下腰,压低了声音在陶久喜耳边说道,同时轻轻地牵起她的手。
陶久喜却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迅速地挣脱了他的手,嗔怪道:“有人看着,你注意点。还不是因为要给你家人留个好印象”
“日后我定好好补偿你。”沈之翌一脸宠溺地看着陶久喜,满目温柔。
不多时,他们便进了谢凝秋的院子。
那院子清幽雅致,绿树成荫,花朵竞相开放,阵阵花香扑鼻而来。
“翌儿,你与陶姑娘都来我房中吧。”
谢凝秋的态度算得上和蔼可亲,让陶久喜心里也稍稍放松一些。
只因在别人家,十几岁的儿子即便尚未成婚,房里也总会有几个通房丫鬟。可她的儿子却全然没有这种心思,哪怕她精心挑选了貌美如花的丫鬟送进儿子房里,最后无一例外都被赶了出来。
谢凝秋时常看到自己的儿子和不得宠的七皇子形影不离,有时候她心里不禁犯嘀咕,甚至都怀疑儿子是不是对女子不感兴趣。
十九岁的沈之翌,因立下潜龙之功,一下子被封为了国公爷。
这身份一传开,多少人家都争着抢着想把女儿嫁给他。可沈之翌却总是推脱,只说自己暂无成家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