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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脸颊泛红,眼中泪光闪烁,几近昏厥时,仍顺从地说着那句被云子言反复要求的话。
“苏禾…是云子言的狸奴,一生一世都会听从主人吩咐。”声音软糯,带着破碎的喘息。
每说一字,苏禾心中的欢喜便愈发浓郁,像是尘封许久的心脏被猛地撬开,那禁锢的情愫,此刻挣脱枷锁,肆意流淌。
她只觉得,云子言对她克制又温柔时,不过是疏离的伪装,是不爱她,是厌恶她。
如今这般强横对待她的阿言,才是极尽深爱着她的。
承欢之际,苏禾泪眸盈盈,声声讨求:“求求主人,不要怜惜狸奴。”
那模样,恰似春日带雨的娇花,惹人怜爱。
让云子言的心瞬间软化。
可那指间,因担忧苏禾会心生不安,不敢有半分松懈。
她感受到苏禾无比渴求自己如此莽撞。
看着苏禾这般模样,云子言心疼得揪成一团,她想,只要苏禾一直在自己身边,不管苏禾是何模样,苏禾想要的,她都可以给她。
暖光透过窗隙渗入,映照出细碎的光影,两人坐在床沿,云子言今日需前往城主府探望唐礼然,她从孟怀月那里得知,唐礼然在考核当日回府后便病倒了,直至今日方才苏醒,她身为其师父,理应前去探望。
云子言正欲起身,苏禾却眼含怯意,小手轻拉她衣袖,微微晃着,她轻咬嘴唇,细声道:“阿言,我能否留在客栈?我不想去…”
苏禾的眼眸中盈满惶恐与不安,心底酸涩翻涌,一想到云子言要去见那之前与她亲密的女子,满心都是卑微。
云子言只一听那女子生了病,便方寸大乱,便不愿与她继续在这床榻交缠,将自己抛之脑后,说着要去瞧她。
自己如今不过是云子言豢养的宠物,于床榻承欢的狸奴而已,怎敌得过云子言心心念念之人?
若是那女子知晓她存在,要云子言抉择,她定会像被弃的敝履,被云子言立即扔掉。
苏禾眼眶瞬间泛红,心间那刚愈合些许的伤口,仿若又被撕开,丝丝裂痕蔓延。
云子言敏锐捕捉到苏禾的不安情绪,心口一阵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