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鸢震惊地看过去,却见面前穿浅蓝色湘裙的姑娘长得有些熟悉。
许清瑶摘下面纱,对她温柔一笑,“我记得你,你便是姜婉音姑娘的妹妹姜知鸢,对么?”
姜知鸢紧张局促地站在那,“你认识我?”
于是许清瑶对她温声细语,最后带她去了旁边茶楼的雅间坐坐。
许清瑶出身尊贵,却亲自给她倒茶,姜知鸢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对待,有些受宠若惊。
“我之所以请姜姑娘过来喝茶,就是替姑娘感到不公。我虽是嫡出,可是家中也有庶妹,她们个个过得锦衣玉食,我瞧了便也开心。”
“所以,我才心疼姜姑娘。”
姜知鸢听了,眼睛更红,但她捏紧手,没告诉许清瑶这次主母对她动家法的缘故。
许清瑶目光怜悯,“姜姑娘可知道姜婉音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
一见到她在说阮凝玉。
姜知鸢双目通红,她攥紧茶杯,“是谁?!”
“那人便是先前与小侯爷私奔闹得沸沸扬扬的谢家表姑娘,阮凝玉。”
许清瑶喝了口茶,言语举止皆优雅大气,“对了。”
她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
“听说谢家重阳节那日会去东阳山登高,我听说将军府那一天好像也会去。”
一刻钟后。
眼见那姜将军府的庶女用完茶,便面色凝重,气氛森森地离开了。
银翠不放心地道:“小姐,这姜二姑娘初九那日真的会去东阳山么?”
许清瑶很平静:“她会去的。”
阮凝玉阻碍了姜知鸢两次她想攀高枝的美梦,又害得她暴露心思遭到主母毒打。
姜知鸢现在已经恨透了阮凝玉。
许清瑶忽然想起,那日她在侯府踏上谢凌的那只画舫,夜色底下在他床榻边窥见到的一只白底粉花的绣花鞋。
一想到那晚在谢凌床上的极有可能是阮凝玉。
许清瑶攥紧掌心,却又慢慢松开。
每年的登高,最不缺的就是意外和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