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突厥是否劫掠我大靖,是要看我大靖的反应的!”
“遭逢旱灾,突厥需要劫掠周边国家以补充亏空,倘若我大靖示敌以弱,突厥自然会如野狼一般扑上来,可倘若我大靖让其觉得忌惮畏惧,自然他们便也没了这胆子!”
“那你以为我大靖当如何?”
永盛帝这话一问出,眉头便是一扬。
他起先只是想让叶玄这小子旁听。
刚才问话,也仅仅想看他是否有某些新颖的见解。
可是现在,在听闻其这一番言论,却是已经期待他接下来的话了。
不光是永盛帝,其他诸公包括叶定边也都看向了他。
“陛下,对于突厥之事,臣只给两个建议!若能施行,北境得保!”
“你且说来!”
“是,臣之建议,一为边境练兵。二为祸水东引!”
“何为边境练兵,何为祸水东引?”
“所谓边境连边,便是将我大靖集结北境驻守大军演突厥可能进犯一线进行军事训练,以震我大靖大军声威,如此不仅可以提升我大靖士兵战力,亦可以震慑突厥各部,让其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哼!小侯爷此话说得轻巧,突厥各部遇到灾荒乃是不争的事实,牛羊马匹渴死饿死,百姓生活困难,他们总是要想法子解决,你这来个边境练兵,等于更是将他们往绝路上逼,岂非让其狗急跳墙?”
安国康冷哼一声道。
“是吗?那以安大人所说,难不成我北境不守了,等着突厥来劫掠,以供突厥百姓取用?安大人果然高风亮节,舍己为人,高,实在是高。”
叶玄脸上带着揶揄戏谑的笑,对着安国康举起了大拇指。
后者脸色一变,连忙矢口否认。
“本官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
永盛帝面色阴沉如水死死地盯着安国康看了许久,旋即收回目光望向叶玄。
“叶玄,不必抓安大人的语病,他的忠心,朕最是清楚。”
“还是说祸水东引吧。”
“是,陛下!臣之所说祸水东引,则是指将突厥想要补充因旱灾所造成亏空的想法引向他处!让他国成为这次突厥旱灾的替罪羊,如此便可解决突厥进犯之患,而倘若这‘他处’恰好又是我大靖的敌对方,则等于让两大威胁彼此抵消,于我大靖乃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党项国!”
叶玄话音未落。
永盛帝与其他群臣便近乎同时呼出了这么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