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安国康等人神情随之一僵。
永盛帝赵峥:“你继续说。”
“谢陛下!”
叶玄躬身点头,“陛下,臣之所以说突厥进犯我大靖的可能几乎没有也是基于我方碟子从草原各部传来的情报。试想一下,既然今年春夏少雨,水草欠丰,牛羊饿死、渴死。那马匹呢?”
“马匹也是牲畜,牛羊可饿死、渴死,马匹就不能了?而突厥号称马背上的民族,不论是平日放牧生产亦或者对外作战,尽皆都需要马匹作为工具,没了马匹,突厥战士战力至少削弱一半,这一点诸位大人应该没有异议吧?”
叶定边:“玄儿你说的没错,突厥就是靠着马匹作战,在马上他们是一等一的战士,脱离了马匹,其战士的战法与我大靖普通士兵相比都不如,更不要说精锐了。”
“爷爷所言极是。这种情况下,我想突厥各部的首领不会傻到让自己的战士送死吧?”
叶玄的话让永盛帝等人陷入了沉思。
他们听出了其中的画外音。
草原上遭逢旱灾,死的不仅仅只有牛羊。
马匹也会死。
而马匹又是草原突厥各部战力的保障。
马匹一死,突厥战力必定受损。
“叶小侯爷话是没错,可是近些年来,每每遇到荒年,突厥对边境的进犯总是变本加厉,这又如何解释?”
文臣之中,又有人提出了一问。
叶玄看向对方,戏谑一笑:“这位大人,乡下人走个亲戚还知道穿身好的出去招摇一番,突厥想要从我大靖手里抢夺钱粮,难不成还要派病秧子出来?”
“那岂不是正中下怀,让我大靖瞧出破绽吗?”
“小子看来,突厥历次荒年劫掠只不过是他们强行集结了仅剩的一些兵力走个过场而已,实则外强中干,不值一提!”
“只不过我大靖两百余年与突厥打战败多胜少,以至于每每遇上突厥进犯,未曾迎敌便已经畏惧三分,以至于每次灾荒之年,突厥仅仅只靠着在边境线吓唬我大靖一番,便可获取巨大的好处。”
“倘若我大靖丢掉怯战的心理包袱,与突厥正面相抗,以我大靖王朝的国力和兵力,想要赢下突厥,并非难事!”
叶玄之言,又是让御书房陷入了一片死寂。
谁都清楚叶玄所言非虚。
这些年之所以对突厥作战屡战屡败,的的确确是在心理上背上了包袱。
以至于整个大靖每每谈及突厥,气势蹉跎,嗟叹不已。
实际上,不论是在兵力上还是在国力上亦或者钱粮军械的准备上。
作为农耕大国的大靖要远比突厥强悍太多。
可偏偏就是因为心理上有了包袱,反倒是颠倒个过来。
“那依你之见,这次突厥秋末不会劫掠我大靖北境了?”
永盛帝再次发问,不过他眉头已经没了先前那般深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