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之中,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双手勉强支撑着颤抖的身体,膝盖摩擦着粗糙的地面。

艰难地挪动到予浅浅的脚边,跪倒在地,声音里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浅浅姐姐,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不对,被嫉妒蒙蔽了心智,才会设计引你上山,让你与荣傲天无辜受困!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罪孽,我愿意承担,只求你饶恕我,别再让我遭受这非人的痛苦了!”

泪珠接连不断地滚落。

玉桃不顾一切地用额头撞击地面,“砰砰”之声在这空旷的空间里回响。

她额头上渗出丝丝鲜血,混合着地上的灰黄尘土,染脏了她憔悴的面庞,模样凄楚至极。

面对这番乞怜,予浅浅的眼中却未见半点动摇,眼神里充满了冷漠与不屑。

她冷冷地启唇,“我要你告诉我,你究竟为何要毁我清誉?”

玉桃强忍着泪水,颤抖着抬头,似乎连出声都在这一刻变得异常艰难,“因……因为我……”

“说真话!”

予浅浅的声音中带着威严,同时轻轻拍了拍一旁苟皮的肩头。

这一细微的动作,如同信号一般。

原本慵懒站立的苟皮猛然间又蠢蠢欲动,准备再次向玉桃伸出手。

玉桃的身躯不住地往后缩,直至脊背冷不丁触碰到坚硬的墙面,退路断绝。

无助地抬起头,目光穿过纷乱的发丝,瞥见苟皮那张逐渐逼近、写满得意的脸庞。

她急忙侧过脸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是忍不住,口不择言地嘶喊出声,“全是因为我嫉妒你啊!”

予浅浅何曾是个容易心软的女子,她紧抓这难得的时机,步步紧逼。

她嘴角挂着一抹冷冽的笑,声音中透着威严,“哦?那你倒是说说,究竟嫉妒我什么?”

玉桃数次遭受予浅浅的连环逼问,心力交瘁。

整个人如同被抽干力气的布偶,双手胡乱地捂住眼睛。

泪珠顺着指缝间汩汩而下,哽咽着道出了藏匿心底的秘密,“只因我嫉妒你能名正言顺地成为谢可衡的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