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休龙依旧震惊得无以复加,他原本是那般笃定地坚信王鹦鹉乃是太子派来的眼线,毫无半分怀疑。然而,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却好似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他原本坚不可摧的想法之上,使其瞬间产生了巨大的动摇。
他呆坐在那里,目光直直地盯着王鹦鹉和刘休远,脑海中思绪如狂风中的乱麻般交织缠绕。心中如同煮沸的开水一般翻腾不休,暗自思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之前我所有的猜测和判断都是错误的?鹦鹉竟不认识太子?遭了,在这种庄重的场合,她居然如此亲昵地叫太子的小字,这殿前失仪,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大臣们开始议论纷纷,嘈杂的声音在宴会厅中此起彼伏。有的紧皱眉头,神色严肃地指责王鹦鹉不懂规矩,“这小宫女真是好大的胆子!如此不分尊卑,成何体统!”
一位大臣摇头叹息道,边说边捋着自己的胡须,满脸的不满。
“是啊,连太子的小字都敢叫,真是没规矩!”另一位大臣附和道,他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陛下最近正有意为太子选妃,这宫女如此大胆,莫非是想借此机会……”说到此处,他故意停顿下来,眼神中透着精明与算计。
江湛听了他们的话一脸不悦,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紧抿着嘴唇,目光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心中暗想:“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宫女,莫要坏了我女儿的好事。”
王鹦鹉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看着太子,听着大臣们那些尖锐刺耳的议论,心中像是被千万只虫蚁啃噬,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自责。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里不住地说着:“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呀。”每一声都带着深深的恐惧和哀求。
刘休远见状,他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没事,没事,都是误会一场。”他的眼神飘忽不定,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来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反复重复着那几句苍白无力的话语。
江湛看着刘休远,一脸的不悦之色溢于言表。毕竟在他心中,自己的女儿乃是要成为太子妃的人,怎能容得下这般局面。于是,他向前一步,微微躬身,向刘义隆说道:“陛下,这个小宫女如此不知礼数,在这庄重的场合失态,实在是有损皇家威严。”他的语气看似恭敬,却暗含着对王鹦鹉的指责和对局势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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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义隆微微皱起眉头,目光在王鹦鹉和刘休远之间来回扫视,尚未言语。
江湛见状,又接着说道:“陛下,此事若不严加处置,恐日后宫中礼仪废弛,规矩难存。且如今太子妃人选未定,这般不知分寸之人,莫要因此坏了大事。”他说罢,目光瞥向刘休远,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王鹦鹉被这个大臣的一番话吓了一跳,整个人如筛糠般颤抖着,“扑通”一声跪下求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婢一时糊涂,再也不敢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额头紧贴着地面,不敢抬起。
江景姚身着华丽的宫装,裙摆上的金丝绣纹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却也掩盖不住她此刻尖酸刻薄的神情。她高昂着头颅,宛如一只骄傲的孔雀,自以为高贵无比,对王鹦鹉这样身份卑微的宫女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王鹦鹉,一脸鄙夷。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心想:“哼,就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也敢在这宴会上丢人现眼,也敢勾引太子。”太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小声和身边的丫鬟芳琴说道:“在这宫中,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就敢如此放肆,真是不知死活!”
刘休远看着江氏,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反感。他想到平日里她对着自己时的温柔讨好,再看看此刻她对王鹦鹉的尖刻指责,只觉得她的面目如此虚伪可憎。他眉头紧皱,目光中透露出不满与失望,暗自思忖:“这般两面三刀之人,若真成了太子妃,往后东宫还不知会是怎样的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