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湛之冷哼一声,用力甩开他的手,怒冲冲地吼道:“怕什么!我就不信他江湛能只手遮天!”说完,气呼呼地拂袖而去,只留下一众大臣在原地,面面相觑。
殷府
殷冲刚进府门,就看见侄女殷玉盈正陪着阿父殷景仁在庭院里悠然溜达。此时正值暮春,庭院中的花开得正艳,微风拂过,花瓣如雪般飘落。殷玉盈身着一袭月白色的裙裳,发间别着一朵娇艳的海棠花,更衬得她娇俏动人。阿父殷景仁虽已鬓发斑白,但精神矍铄,目光中透着慈爱与温和。
殷景仁瞧见殷冲归来,关切地问道:“冲儿,朝廷今日可否有些新鲜事儿?”
殷冲微微躬身行礼,脸上挤出一丝苦笑,说道:“阿父,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这不主上让一些和太子年龄相仿的女孩陪淑妃聊聊天。”
殷景仁听闻,原本平和的面容瞬间凝重起来,他停下脚步,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目光深邃地说道:“这是主上要给太子选妃呀。”
殷冲点点头,附和道:“谁说不是呢,阿父,我看咱们玉盈年岁也不小了。”
一旁的殷玉盈听到这话,顿时满心欢喜,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欢快地说道:“阿翁,我也想去宫里陪淑妃娘娘聊天,顺便看看太子殿下。”她的心中仿佛已经勾勒出一幅美好的宫廷画卷,双颊染上了动人的红晕,脚步也不自觉地轻快起来。
殷景仁的脸色却越发沉重,眉头紧蹙,轻轻握住殷玉盈的手,叹气道:“在家陪着阿翁不好吗?阿翁年纪大了,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生活在身边。找个门当户对、真心疼爱你的夫主,过着简单幸福的日子,这才是阿翁最大的心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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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冲想到自己的阿父已经年迈,好几年不上朝,而自己的上司江湛在朝堂上春风得意,今日又目睹众多大臣对江湛百般恭维,心里不禁涌起一阵烦闷与不甘。他暗暗思忖:“江湛那厮,不过是善于谄媚逢迎,竟能如此得势。我殷冲兢兢业业,却不得重用,这世道当真不公!若咱家能出个太子妃,那情况或许就大不一样了。”想着想着,不禁脱口而出:“阿父,这要是咱家有个太子妃,咱们陈郡殷家......”
殷景仁听了,瞪了殷冲一眼,厉声道:“休要胡言乱语!玉盈的婚事,岂能如此功利!”
殷冲被阿父一瞪,顿时噤若寒蝉,心中却仍是不服气,暗自嘀咕:“阿父就是太过古板,不懂得为家族谋划。”
江府
江湛回了府,踏入庭院,只见二女儿江景婉和三女儿江景姚正于花厅中弹琴。江景婉身着一袭月白色绣着素雅兰花的锦缎长裙,外罩着一层如烟似雾的淡蓝色薄纱,发间别着一支温润的羊脂玉簪,更显其气质温婉端庄。江景姚则身着一袭明艳的粉色罗裙,裙上绣着朵朵栩栩如生的桃花,头上戴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绢花,显得俏皮活泼。
江湛走上前去,神色严肃地说道:“你们阿姊出嫁早,你们两个尚未娶亲。这些日子,虽说只是陪着淑妃娘娘说话,但是你们在宫里务必处处留神。你们的琴艺、书画等才艺要适时展现,不可刻意卖弄;穿着打扮也要合乎宫中规制,切不可丢了咱们江家的脸面。见到太子更要毕恭毕敬,不得有丝毫的僭越。”
江景姚停下弹琴的动作,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娇嗔地说道:“阿父,女儿知道啦,定会谨言慎行的。”
江景婉则轻轻起身,向江湛福了福身,柔声说道:“阿父放心,女儿们定会小心行事,不辱没江家门楣。”
江湛微微颔首,接着说道:“景婉,你心思细腻,为父相信你能应对得当。景姚,你性子活泼,切记不可莽撞冲动,莫要在宫中闯出祸事来。”
江景姚嘟了嘟嘴,拉着江湛的衣袖撒娇道:“阿父,女儿有分寸的,您就别太担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