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景,笑道:“大哥这是在为杜芸卿鸣不平咯?”
齐麟毫不客气道:“当然,这么好的姑娘,本王又怎能错过呢?”
两人大笑连连,一旁的方万霆却黑了脸,“微臣...微臣也不是不愿,微臣只是...只是想全凭陛下做主为我儿选一门婚事....”
齐麟突得凝向方万霆,寒意十足,还似有几分杀气,“太尉大人,您是要将本王和陛下当成傻子吗?!就你这点趋炎附势、以退为进的伎俩还想在陛下和本王面前卖弄吗?你敢说自己一点都不奢望江湖势力吗?”
方万霆瞬间腿软瘫身,一脸惶恐道:“陛下、王爷,是微臣错了,微臣不该阳奉阴违隐瞒下真实想法...微臣的确想借杜芸卿掌控武林势力。自古以来江湖人也是朝臣的最大威胁,历朝历代屡遭江湖人杀害的朝廷中人也数不胜数...所以,微臣...微臣就想...”
“呀!”齐麟猛地惊呼,随之狂笑不断,他不仅打断了方万霆的话,还再次抬起了手指。
“得!庞博然的玉笛已断...若这庞博然不用玉笛,改用铁棒,怕还能与方莫战到底。可眼下玉笛已被方莫用剑斩断,应也赢不了了。这大概就是天意吧,老天也想成全我们太尉大人这门亲事,待本王回府就差人为方莫和杜芸卿操持大婚事宜…”
萧文景欣慰点头,“那就有劳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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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麟微微摇头,道:“本王没想到此次武试能如此精彩,更重要的是我们大襄首次文武科举平顺至极、毫无波澜,本王也算是不辱圣命。”
萧文景,缓叹道:“说实在的,朕也没想到会这般顺利,文试刚开始时朕还悬着心,在武试开始前朕甚至都把心提到嗓子眼儿上了...如今看其结果如此圆满,朕心甚慰呀。”
齐麟,缓慢说道:“霍飞虽提前败下阵来,却已在三甲之列;方莫夺魁虽在意料之中,可那庞博然却也着实惊艳到了本王。想我大襄能有这般人才,定也离不开先帝在天上庇佑。”
萧文景轻摆手掌,示意方万霆退下,待只剩下他和齐麟后,才开口说道:“大哥,现下已无外人,朕欲想罢免曹杰逾让大哥你成为镇西军主帅,方莫可成副将辅佐大哥左右...”
齐麟当即拒绝,“陛下不可。自大襄建立以来,北戎国多有侵扰,而西南方的“遏摩国”却一直风平浪静。本王一直未能了解遏摩国内到底是何局势,眼下突然罢免曹杰逾恐会对大襄不利。”
“再者,本王虽将三十八万镇北军作为聘礼送给了安若,可本王与王妃本就一体,本王又兼任着五万京畿驻军首领一职早就令朝臣忌惮,已有人乱言皇宫大内仅有三万禁军绝对抗不了五万京畿驻军,更别说三十八万镇北军反攻景都皇城了...”
“二弟,所谓树大招风,必惹人嫉恨。我这一生说不上励精图治,誓要做一个好亲王,却也绝不想大襄因我一人而受损半分...如今,别说二弟想让我手握天下兵马了,就连镇北军和北疆政务我也都扔给了安若。本王只想在有生之年为父皇、母妃昭雪,能保下我齐家的清誉,便也知足...”
萧文景,动容道:“大哥,不是朕不愿替伯父昭雪,而是当年之事牵连甚广,直接关乎于皇家颜面。皇兄萧文轩早已入土为安,若查明是皇兄有意陷害伯父,朕又该如何自处...何况,当年一案至今都毫无线索...”
“我知。”齐麟果断阻停萧文景,“父王、母妃一案大概是我的执念吧,此案若终无结果也只能算是天意了...”
萧文景,又忙道:“大哥,其实朕已拟旨,想先为伯父、伯母洗刷冤屈。只是,朕还需要一些时间和一个机会...”
他缓落眉眼,渐显沮丧,接着微声道:“朕不知杀国舅是对是错,但,国舅不死,以国舅为首的外戚就绝不会将朕放在眼里...这也是朕的无奈之举...”
“这段日子,朕一直在想如何借助国舅之死来洗刷掉老王爷和顾侯爷身上的冤屈,国舅虽罪不容诛,可国舅始终都是国舅,所谓“一鲸落,万物生”...那有没有可能我们先把当年之事推在国舅身上,先帮老王爷和顾侯爷洗刷掉冤屈呢?”
他一脸惊恐地看着齐麟,他不敢侧眸,甚至连眨一下眼都不敢。
他要看清楚齐麟脸上的变化,哪怕是再细微的变化他都不想错过。
因为他怕,他真的怕极了...他怕齐麟会突然反目,更怕齐麟会当即站起将他斩杀...
倘若,此刻齐麟想杀他,也绝没人能拦得下,校场内外全是镇北军和京畿驻军,他也只带了近千名禁军...
武试,终不是文试。文试之时,齐麟也和他说好了每位士子身旁必须要有一名士卒看护,他才有了亲率三万禁军出宫的理由,如今...如今武举根本就不需要人跟人盯着...所以,他也绝没有理由再带全部禁军出宫。
可,就算他带上所有禁军又如何呢...别说齐麟现有五万京畿驻军外加一万镇北军了,就单是齐麟振臂一呼,高声一喝,恐所有禁军都会立刻跪身丢掉手中武器...
他已在颤身,狠狠地颤身;他的嘴唇也在发紫,如冻僵般得紫色;接下来是他的脸,他的脸正在越发煞白,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他也知道自己极有可能随时崩溃...
“二弟...”
就在某一刻,就在某一瞬间,齐麟突然抱住了他,抱得是那么得紧,齐麟的胸怀亦是那般得温暖...
“二弟,你想得太多了...有些事,并非一时就能解决,你需要休息,好好的休息...莫要因此伤了身子...”
齐麟没有杀他,反倒轻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