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措那边是真苦!孤立无援,战士们吊在悬崖峭壁上凿路,高强度劳作,一天却两顿,一碗清粥、一个馒头。
王副排长他们送去时,羊措已断粮好几天,周围的野菜都挖光了,这一车物资他们又能多撑十天半月!”
“唉!”白洁茹听了,忍不住叹气,却无能为力。
这里就这条件,十几万大军上来就是一点一点改变这里的。
“诶,看不出啊,小冯,你竟会做那么多吃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白洁茹笑道。
“也没啥了不起的,乡下穷,没啥吃的,不得绞尽脑汁弄一口吃的?”冯素莲谦虚道。
前世苦难一辈子,两个傻儿子,一个酒鬼丈夫,家徒四壁,生生把她逼出来的。
这些都拜王福生所赐!
想不到前世吃的苦,在这里用上,那苦也不算白吃。
就不知退伍回乡的王福生现在如何。
细皮嫩肉、油头粉面的,想到肩不能挑、手不能扛,脚杆上蚂蟥吸得又肥又大,吓得吱哩哇啦鬼叫,冯素莲就乐不可支。
活该!你不是做高官吗?这一世让你尝尝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是啥滋味儿!
冯素莲胡思乱想着,迷迷瞪瞪的,眼皮子越来越沉,睡过去。
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有双手抱着一个婴儿,悲伤不舍,似乎说了什么,但冯素莲听不到。
另一双粗糙的手温柔地接过婴儿。
“同志,你放心,我会用自己的命护着孩子!你放心去!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是那双粗糙手的声音,冯素莲很熟悉,多少年都不曾听到的温柔声音。
接着感受到一阵温暖,是不舍的母亲在亲吻孩子。
然后毅然决然的离去,边走边哭,背影无奈、悲伤。
冯素莲看着离去的背影,想要伸手去抓,却徒劳,挥舞的小手什么都抓不到。
“哇哇哇…”一阵婴儿悲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