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尘面色一凝,宣人进来。
昭贵妃被人搀扶着上前,一副大病初愈的虚弱模样,“陛下,现在叛乱虽已平,但是作乱的贼子实难抓尽,臣妾有法子可替陛下分忧。”
“说来听听。”尉尘端起茶抿了一口,眼中带着些锋芒。
昭贵妃娇笑着推开身边侍人的手,面色稍显严肃,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重新复述出来,“臣妾听闻北境王在其域内多有挥霍奢靡之作风,民众多对其不满,此次叛乱定是百姓不满导致的,臣妾觉得陛下应该派心腹之臣前往替之,借北境治理不当之责,您可以除掉北境王......以此平定北境,又可以安抚民心,如此叛乱便可以从根源治理了。”
不及期待,尉尘并未对她的高见做出任何评价,低头继续看着奏折。
“陛下......”昭贵妃娇柔的轻唤了声,心里有丝不甘。
尘帝迟迟应了句,最终连个正眼都没瞧。
“没事的话就回去吧,孤还有要务忙。”
昭贵妃嘴唇恨恨的咬出了血,犹豫的站了一会儿,愤懑不满的眼神从尘帝的身上离开,被宫人搀扶着离开。
走至殿外无人处,昭贵妃失神的停住了脚步,她身边的宫人未来得及停住,扶着她趔趄了下。
“你怎么回事,抻坏了本宫的衣服,毛手毛脚的!找打!”昭贵妃的脸阴厉扭曲得吓人,抬起手抽在宫人的脸上。
宫人捂着脸哭泣着跪在昭贵妃脚旁,“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呜呜~”
昭贵妃嫌恶的踢开脚边跪着的人,对着贴身侍婢傲慢的吩咐道:“近来本宫身边不如意的蠢人怎么这么多,重新给我挑选几个机灵的,罢了,我还是亲自回曲府挑选,什么都要本宫亲力亲为......”
......
这一日又到为月沁施针祛毒的时候,她的眼睛上蒙着布条,安静的坐着一动未动,身旁淼淼青雾从香炉中溢散出来,月沁似仍沉浸在未醒的梦境中。
此次施针时间过长,尉尘也是不得已才使用这种控制精神的药物,但是时间也不可过长,有可能会对身体产生某些不良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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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巫医配合,在她的腹部和头颅都扎着密集的银针,最后巫医拿出一种黑褐色的药粉均匀的洒在接触银针的肌肤处,最后又依次扭转了遍银针,这下令人惊讶的事发生了,银针都在微微抖动着,针孔出不断钻出黑色粘稠的液体,伴随而出的还有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道。
“不要慌,这都是正常的,冥黄草的药效就是这样的......这次也未必能全部拔除,慢慢来吧。”巫医将随身带来的布包重新收好,花白的胡子随着说话不断起伏着,对着面有忧色的尘帝安慰道。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就将药香停了,免得药物吸入过量,整日都昏昏沉沉的。
巫医先行离开了,接下来拔针和清理等简单的事宜都交由尉尘亲自去做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注意到窗外的鸟鸣,他目光移动到墙上的一副画像,画中的女子穿着着凤翎国的衣着,笑颜娇艳俏皮的看着前方,充满活力的眼睛好像是会说话般在向画外的人倾诉着什么,很容易让人一眼就陷入进画中。
侧室巨大浴池冒着氤氲温热的潮气,可以闻见浓浓的药草气息,散发着一股甘苦熏人的味道。
雅白衣服的尉尘坐在床边的木凳上,举手投足带着一股清雅温柔的韵味,拿着一块白色的棉纱为月沁小心的拔去银针,轻轻擦拭着污血,正要拔最粗的一根插在面中部位的银针时,他感受到面前的人正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带着巨大的惊恐和怯意,怯生生的说道:“尘,你在干什么?我好怕!”
尉尘的手僵住了,仿佛一瞬被卸去了力气,脑海不自觉涌现过去的某些画面,“我……”
这次又被月沁得了空,从床上蹦下来,撒丫子逃跑了,“嗷,好痛啊,不要动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