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眉道:“楚砚,我又没打你,你哭什么?”
楚砚忙扯起衣袖擦脸,哽咽着说:“我没哭……我就是看着你这样,高兴,是真的高兴。”
“哦……”
温时宁扭头对彩铃说:“没事,他从小就爱哭。”
经常奶娘还没动手,他就嚎得惊天动地。
温时宁无奈,哄孩子似的道:“好了楚砚,你也看到了,我过的很好,很幸福。你不要再为我操心啦,好好孝敬奶娘,娶一个喜欢的女子,好好生活,也要好好当官,当一个能为百姓谋福,流芳百世的好官。”
“还有,以后不要再哭了,安安要是看见了,会笑话你的。”
楚砚竟真的止住了眼泪,郑重地点头,“我会牢记时宁的话,我们都要好好的。”
后来,彩铃还是悄悄给傅问舟告了密。
“二爷,二夫人今日给楚公子打了套‘太极拳’,楚公子不知怎的,哭的很是伤心。”
闻言,傅问舟拿书的手一顿,淡淡吩咐:“此事不要宣扬出去。”
他悬着的一颗心,稍安了些。
并不完全是因为楚砚放下了时宁,这方面他对时宁和自己都有绝对的信心。
他是怕自己赌输,在时机还不成熟的情况下,招来大祸。
更不愿意与楚砚成为敌对两方,让时宁伤心为难。
楚砚能在温时宁面前哭的像个孩子,说明还是那个至善至真的少年。
他放不下的年少情杯,就像尺一般,丈量着他的良知。
这样的人,心性最是坚韧不易被侵蚀,再有虞老引导指点,可安,可用。
未来若有他相助,必定事半功倍。
楚砚母子小住了几日,便计划着要返程。
柳氏是不愿意走的。
这里有田有地有时宁,还与秦嬷嬷有说不完的话,空气都要自由几分。
可身而为娘,哪能说不管就不管。
小安安要有人照顾,楚砚的终身大事未定,她呀,还有操不完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