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说自己知道错了,想说自己会改,但话到嘴边,却觉得一切言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你好好养伤,陛下当初说让你禁足府中,如今也已时过境迁,是仍旧浑浑噩噩,还是改过自新,全在于你自己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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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映蓉看着一片狼藉的院落:“至于其他的事,母亲自会处理。”
揽月阁外,湘琴被五花大绑无力挣扎,塞入口中的布条,封锁了她所有的声音。
赵嬷嬷命令家丁将她关押至角门旁的柴房里。
“老夫人,已经问清楚了。”她低声禀报,“果然是长安坊那里的花娘,好像恩客还不少,这几日混入府里,一直和世子同宿。”
洪映蓉刚觉得舒缓的神经再度变得紧绷起来,“你明白的,去准备一下。”她沉稳地吩咐。
赵嬷嬷心领神会,没有带上任何丫环,应声而退。
洪映蓉移步至柴房,坐在仆妇们迅速搬来的雕花圆椅上。
湘琴身上不知何时已被披上了一件粗布罩衫,也算是留了一丝体面,没有衣不蔽体。
先前还有些许力气挣扎吵闹的她,此刻已完全放弃了抵抗,含巧走上前,伸手扯掉了她口中的布条。
“老夫人,我不是来府里捣乱的,求您饶我一命!”
身为贱籍的青楼女子,湘琴深知自己这样身份不明不白地出现在侯府这样的高门大户,就是发现了被打死,也是死不足惜、无人问询。
洪映蓉微微蹙眉地看着眼前这个吓得魂飞魄散的女子。
在京城中,赎出青楼花娘养为外室的事情并不罕见,她的娘家族兄中就有这样的人,甚至前几代的兴远侯中也有人曾为博红颜一笑,一掷千金的事情发生。
然而,这些女子最终的下场往往都是不尽人意,她们或许曾在外人眼中风光无限,但实际上内心充满了辛酸和无法言说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