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荷鸢闻言,脸上却露出一丝灰心的神色,“可是阿娘不会同意我当仵作的,阿爹也是如此。”
乔三河对着祠堂里列祖列宗的牌位长叹一声,“你阿娘自然是希望你能嫁入高门,有个安稳的生活。但你若真心想要走上仵作这条路,别说门当户对,恐怕就是嫁人也都会成了难事。”
他心中明白,如今孙辈们都已读书入仕,仵作这一行讲究的是父子相传,恐怕到了乔明远这一辈,家族的传统就要断了。
然而,祖宗庇佑,让他家又出了个有此志向的孩子,可偏偏是个女娃。
这条路,她若是想要走下去,简直是难上加难,险之又险。
乔荷鸢低头不语,好在她天性乐观,很快又期待地说道:“阿爷,你上次说要送孙女的东西带来了吗?”
乔三河看了看手中的藤条箱子,目光再次转向祖宗的牌位,心中挣扎,但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罢了!
人生朝华难再来,明日愁来明日愁!
“你真的决定要学?”乔三河目光灼灼,仿佛要看透孙女的内心,他沉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最后的确认。
乔荷鸢深吸一口气,然后坚定地向后退了一步。
她对着祖父乔三河,郑重地磕了三个头,每一个都充满了决心与敬意。
接着,她转身面对满墙的祖宗牌位,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发誓道:“孙女乔荷鸢,在此立誓,诚心不改,矢志不渝。恳请祖父不吝赐教,助我成就心中所愿。”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回荡在祠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