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冷落也影响到了子女的婚事,使得无法事事如愿。
儿媳们只能挑选京城中等人家,而女儿们也难以嫁入有爵位的府邸,尽管女婿都是有功名的青年才俊,但心中总难免有些不甘。
如今杨氏就剩乔荷鸢的婚事没有着落,自然要好好为她筹谋。
“荷儿是我的心头肉,我对她严厉,只是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杨氏眼中闪烁着不甘,她的愿望简单而纯粹,无非是想让女儿能够过上幸福美满、风风光光的生活。
乔老太爷听了儿媳的话,心中也明白她的苦心,轻声安慰道:“我这把老骨头还顶着提司的官职,你暂且放心,我这个做祖父的,自然不会让荷儿将来受委屈的。”
杨氏一听这话,立刻转忧为喜,脸上泛起笑意,她深知老太爷的谋划,必然比她这个深闺妇人所能想到的更为周到。
深夜,乔府家祠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
乔荷鸢手捧一本《洗冤录集》,神情专注看得入迷,一字一句仿佛有魔力一般,让她恨不得将每一个字都镌刻在脑海之中。
脚边是那个本该被烧掉的小木匣,匣子里的蟾蜍发出几声呱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老太爷乔三河从自己住的院中缓步而出,精神矍铄,全然不见平日的老迈孱弱,他手里拎着一个古朴的藤条箱子,步伐稳健地走进家祠。
乔荷鸢听到脚步声,心中一惊,以为是母亲杨氏来了,她慌忙将手中的书藏到蒲团下,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女儿不孝,顶撞母亲,今后定当谨言慎行,孝顺长辈。”
祖父乔三河站在她身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早就看穿了乔荷鸢的小把戏,此刻故意板起脸,玩笑道:“你这藏书的动作倒是熟练得很啊!”
乔荷鸢听到是祖父的声音,顿时松了口气,转身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阿爷,您来了。我还以为是母亲呢,吓我一跳。”
乔三河哈哈大笑,指了指她藏书的蒲团:“你这小丫头,真是机灵。你读的这本《洗冤录集》可是咱们乔家的传家之宝,当年还是你曾祖父亲手抄录的。你能如此用心研读,阿爷甚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