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他浑身是血,像重伤的猛兽

傅若时翻身就要爬起来,结果动作幅度太大,扯的伤口剧痛无比,他痛的直抽冷气,人又栽回床里。

“你能不能不要再乱动了?”温知夏皱眉,“你再乱动,我没法给你涂药。”

一听她是来给自己涂药的,傅若时赶紧趴的笔直,像个求摸的大缅因猫,老实又温顺。

温知夏给他端过水,他接过就喝,却又因为趴着的姿势不方便,水顺着他的咽喉滑落,滴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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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去烧点开水。”李嫂见状,借口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温知夏精神紧绷着,给傅若时清理背上的伤口。

“一,二,三,四......”

温知夏数着他背上的鞭痕。

“妈呀,三十六。”

她瞠目结舌,以前傅若时说傅克明踹断过他肋骨的时候,她还半信半疑。

现在觉得踹断过不止一根。

傅若时背上有三十多道伤口,有的血口子都叠在一起了,由于没有及时处理,创面都肿起来,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上药的时候,他一声不吭,唯独在酒精碰到伤口的瞬间,紧绷的肌肉昭示着他在极力隐忍。

“觉得疼就出声,这有助于缓解你的疼痛,”温知夏说,“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不丢人。”

傅若时绝不会在自己女人面前喊疼。

然而,温知夏长期与各种烧伤病人打交道,她并不害怕血肉模糊的躯体,但她依旧感同身受的与伤者共情。

“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挨打呢?”想到这,她忍不住,“你这腿干什么用的?你不知道跑吗?你疯了吗?”

听见她带着担忧的语气,傅若时的心里涌起柔软的情绪。

他忍着剧痛转过身,看见温知夏泛红的眼圈,心也化成了水。

他倾身上前,吻住温知夏即将掉落的泪珠。

乌黑的睫毛垂下,和她交织在一起。

“我不这样,你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