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挣扎了几下,累出一身汗,却都没能撼动对方半分,不禁气得大骂:“哎!你属狗的?要发疯冲别人发去,我看你真是找死!”
真搞不懂,这小子平时看着也没几两肉,可发起酒疯来怎么力气这么大。
“长姐……”无奈男人还是紧偎着她,不停嘟囔,“长姐,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
“你有什么好看的,你是花吗?”凤筠讽刺道。
“长姐,我好难受……呜呜……”
“难受就对了。谁让你如此不识斤两,没喝死就算便宜的了!”
似乎是被她凶狠的语气略微震慑住了,男人终于闭了嘴。
凤筠好不容易才把手臂抽出来,又推了他几次都没能推开,气得在他肩头连打了几巴掌。
终于,昙舒抬起了头。她正要一巴掌招呼上去,就听得他带着哭腔道:“姐,你下手好狠,我好痛……”
凤筠都懵了。
他平时不总是一副逆来顺受、云淡风轻的模样吗?除了涉及到他小娘的事情,他何时掉过眼泪?更别提像今日这般,泪眼婆娑、委屈巴巴地指责她了。
凤筠一向觉得他心挺大的,挺耐欺负的,也挺能装的。他对自己的一切讨好,都是为了进凤府的门,为了贪图凤府的家产。
原来,酒后吐真言,他心里果然一直怨着她的狠辣吧?
可昙舒没给她更多反应的时间,他重新把头埋进她怀里,嗷嗷哭起来。
“姐……呜呜……你怎么总是对我这么凶,对我这么狠……你,你是不是讨厌我?”
凤筠翻了个白眼:“是挺讨厌你的。”
这下她可是打翻了泪缸了,搂着她腰的男人更加伤心地哭了起来,眼泪把她的寝衣都打湿了。
凤筠一开始觉得烦透了,后来看他哭得那么伤心,又产生了自我怀疑,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对他太狠了?他别是被自己从小欺负到大,憋出毛病来了吧?
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看着还是个正常人,如今喝多了酒,怎么哭成这个样子,还怪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