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点头:“半年前,马大狗要把我卖到妓院,也有狗剩的主意。”云昭撩开头发:“这就是那天落下的疤。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我比任何人都恨他。
若不是杀人偿命,我早就宰了马狗剩,为过去的我报仇了。”
夏承震惊的久久说不出话来。
云昭又把二牛跟马大狗打架,马大狗的死,和马狗剩的污言秽语说了一遍。
“泼我和我娘的脏水也就罢了,马大狗明明是自己摔死的,马狗剩连这个也往我二叔身上赖,我娘就是怕牵连无辜,所以才没有及时报官。”
老头道:“这你放心,老夫虽不知道你的身世如此坎坷,但大概猜到了你娘的顾忌,并且把你娘的顾忌告诉了钱县令。
钱县令会查清狗剩历年来犯下的恶行,然后再开堂,到时候,不管有没有你家的案子,狗剩都会被定罪。”
“马大狗的死,有郎中和那么多邻居作证,他赖不到你二叔头上。
至于打架,马大狗有错在先,你二叔打他也是情有可原,更何况马大狗都没追究,狗剩说了也不管用,官府不会管。
还有污蔑你娘的那些,我猜,他不敢在公堂上乱说。”
云昭半信半疑地看着夏承。
夏承道:“昨天,周祥回来后,又去县衙打听了一下。
据说,狗剩是个怂的不能再怂的怂货,在牢里见了狱卒就磕头,说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求云沐少爷饶他一命,显然,是把沐沐当成了官府这边的人。
若老夫所料不差,到了公堂,他一个字都不敢胡说,只会求饶,他的爹娘还靠你的手艺活命,也不会胡说。
原告是周祥,你和你娘连面都不用露,就能结案。”
云昭回去后,把夏承的话给翠花复述了一遍,翠花双手合十,对着夏府的方向拜了几拜,终于放下心来。
隔日,李念邀请云昭去扇坊,并和他请来画匠、工匠见了面,开始忙碌扇坊各种事宜。
半月后,扇坊正式开工,扇坊的掌柜、画匠、工匠、以及所有的伙计和杂工,全部改口,尊称云昭为先生。
一个月后,扇坊的第一批扇子面世,狗剩的案子也恰好结案,云昭亲手做了一把折扇,并题了明镜高悬四个字,大冬天的送给了县令大人。
县令穿着大皮袄,手拿折扇,见了熟人就摇两下,还特意把有字的一面露出来,只要有人询问,县令大人就不厌其烦的讲述扇子的来历,再把云昭的字和画夸上一遍。
有了县令的夸赞和宣传,折扇立即就受到了当地富人和文人的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