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孩子能扒着墙头看热闹,栓子爷爷能看到院里躺着的马大狗。
大门更夸张,木头框架,中间是柳条编的,还是一扇,门中间突出一截木头,用手抬着开门关门用的,门口的右边栽着一个木桩子,晚上抬着门关上,把突出来的木头卡到木桩子里完事。
啧!
这门真是防好人,跟住在大街上有什么区别?
云召召突然想到一句诗:“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
这就是叶绍翁所说的柴扉吧!
马云昭的房间更破旧,一张窄床,停尸的那个,草垫子和被褥卷着放在一个破烂柜子上,柜子旁边的针线笸箩里放着做了一半的鞋。
院子倒是不小,栽了两棵树,一棵榆树,马云昭碰的那棵,还有一棵枣树,枣树下边放着捶布石,再往西有一口水井,在云召召看来,这口井大概是家里最宝贵的东西了。
屋后种着几样菜,鸡窝里养着五六只鸡,用网子罩着,鸡看到她仰着脑袋咯咯乱叫,看来是饿急了。
云召召按记忆往鸡窝里的石槽里添了点水,又从菜园子里拔了些杂草,用刀剁了几下丢进去,几只鸡扑着翅膀抢食,几下就把草啄没了。
吃完都仰着脑袋看着云召召,嘴里硌嗒硌嗒地叫着。
还挺有趣儿。
云召召正想离开,突然看到鸡窝角落里干草堆上有两枚鸡蛋,心里一喜,终于看到前世熟悉的东西了。
她把网掀开一个角,伸手把鸡蛋拿出来,喜滋滋的进了屋,笑道:“娘,鸡下蛋了,还下了俩,晚上给娘做蛋羹吃。”
翠花倚着床头笑了笑,示意她收起来,“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