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召召抱着怀里瘦瘦小小的人儿,嗯了一声:“没人欺负咱了,娘也会没事的,以后,咱们母女俩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这是云召召第一次喊娘,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却喊的自然而然从心底喊出的称呼。
翠花的眼中湿润起来,哑声道:“好!好!咱们母女俩也过几天舒坦日子。”
云召召松开手,看着翠花笑道:“从未见娘疾言厉色过,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以前错看娘了,娘还挺厉害的。”
喊着喊着就喊顺嘴了,像是本该如此称呼。
翠花也笑了笑,凑到女儿的耳边道:“娘也很吃惊,从未见过昭昭如此勇猛利落的一面,而且还受着伤,颇有乃父之风,娘为你骄傲。”
母女俩拉着手,又相视而笑起来。
云召召躺了大半天,浑身硌的难受,现在家里没了外人,起来在屋里转了转,打量屋里的全部家当。
里屋一张床,一口破箱子,箱子上放着高粱杆做的八角形的针线笸箩。
堂屋一个低矮的案子,上边放着个粗陶茶壶和几个陶碗,两张草席子,还有几个草编的蒲团。
房梁上吊着一个放窝头的篮子,门后头一个盛水的木桶,地上一个旧木盆,角落里一个装粮食的瓮,上头堆着几个破口袋。
啧!
真是一贫如洗啊!
席地而坐,陶器用具,五铢钱,再结合他们的习惯和称呼,有像像汉前后,或是魏晋时期。
够古早的。
云召召走到院子里更觉得一言难尽,低矮的土墙不足一人高,这也叫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