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应下来,立刻闭眼调息,心神沉静。
他进入深度调息后,柳醉玉才彻底靠着墙瘫倒下来,她捂着肚子、抱着腿,龇牙咧嘴、表情狰狞地、无声地“嗷嗷嗷”好几下。
做足了心理准备,她才强忍着伤口的痛和失血过多的眩晕,半爬半走地到那边,拿过瓷瓶和包着纱布的包裹,扯开腹部破碎的衣服,给自己处理伤口。
其中一个是小葫芦,里面不是药,是消毒用的烈酒。
柳醉玉扯开衣服,往自己嘴里塞好了衣裳,才拔开葫芦。
她几次咬牙,苦着脸,咧着嘴,嘴里嘟囔着祈祷着,才对准腹部血肉模糊的伤口将烈酒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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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啦……”
“唔——嗯……我……艹……”
酒液洗净血污露出苍白的皮肉,烈酒顺着窟窿和裂缝流入,在血肉之间热烈跳跃。
柳醉玉疼得颤抖,控制不住生理上的反应,双眼飙泪。像热锅里的虾子、油锅里的鱼。
她却死死咬着嘴里的衣裳,硬是没发出太大声音。
前面来一下,后面来一下,再倒上止血的药物,拿纱布粗糙地裹住,她便瘫软着靠在墙壁上,动弹不得了。
她只能勉强保持一丝清醒,不睡过去,却实在没半分力气再动弹一下了。
约莫不过一刻钟有余,赵白衣便停止调息睁开眼来。一眼,他便看到了靠在一边的柳醉玉,他立刻过去。
看着小少年腹部渗出的猩红,还有那满头冷汗、狼狈虚弱的模样,他心尖像被蜜蜂蛰了一样。
“你……没事……了?”柳醉玉强打精神睁开眼,一口气分了三次喘。
赵白衣在她身边跪下来,一边将药物等一一找出来,一边道:“我没事,你休息会儿,我帮你处理伤口。”
柳醉玉慢慢闭合双眼,却在最后,却忽然一瞪,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吼”道:
“别脱裤……”
然而,力竭伤重,她话未出口却已然陷入昏迷。
她想说:别脱我裤子啊啊啊!!
“醉玉!”赵白衣一惊。
他刚才正着急,听得有点不太准确,他点点头,柔声道:“好。别太快。”
“我知道了,那我慢点,轻一点。”
昏迷的柳醉玉:“……”
这两句话有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