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许想也不想：

“我不同意！”

人体的试药，从来都是医学史上莫大的挑战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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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的药物，意味着未知的副作用，甚至未知的不可挽回的后果！

他盛时许的太太，怎么可以参与这么危险的项目！

他决不允许！

而且……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他不知道。

沈柒南语气平静而坚决：

“盛时许，这是我的身体，我乐意签署什么协议是我的自由。”

“而且就算是你现在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这已经是第三次试药了。”

盛时许握着沈柒南的肩：

“你什么时候开始试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沈柒南缓缓抬起头：

“没那个必要了吧？从你和姜一嘉重逢打得火热、大闹我妹妹葬礼那天，我就已经签好了试药的协议书，开始第一针的试药了。”

“我因为试药流的血，每一次副作用的病发，也没有躲着你，只是你那个时候心里装着的人是我吗？盛时许，你不要在这里假惺惺扮深情了，我告诉你——你迟来的深情，在我看来一文不值！”

一字一顿，像是沾了辣椒水的刺刀在盛时许的心口来回地喇。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打算走回头路。

盛时许内心屏着一口气，在病房里来回踱步，最终无奈地握着陆仕周的肩：

“陆仕周，你诚实告诉我，这个药剂最大的副作用影响可能会到哪里？会不会危及生命，我需要提前做什么防护，或者，需要采买、准备什么样的药物药材……”

他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在颤抖。

仿佛在祈祷，他能够用他一点点力量，再为沈柒南、或者为自己扳回一城……

陆仕周眸光一抬：

“她发作副作用的时候你也见过了，出血、犯恶心、产生亲密关系的抵触……如果严重的话，会入侵脑细胞，进而影响记忆力。”

记忆力……

盛时许忽然想起刚刚沈柒南眼神空洞的那句：

[这是什么杯子？哪里来的？你拼它做什么？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所以……她会不记得那个杯子……

但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她也会逐渐像忘记那个杯子一样，忘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