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捻着纸页,略微犹豫一番,还是熟稔地寻来纸笔。
照着信上落款的时日,细细回忆自己初至苏州那一年。
……
她实在呆得久了些,出门时白刃上下打量她,只差上来质问她取了什么。
姜念便扬一扬手中荷包,“我拿好了。”
那只是两人的卧房,也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东西,白刃盯她,也多是出一口气。
姜念忽然想起什么,问他:“怎么不见梧桐姐姐?”
白刃也许久没见梧桐了,自打她被太后看中调去身边,忙着扩大玄衣卫,再没回过听水轩。
“她如今不在此处了。”
想来是有什么调动,姜念点点头正要抓紧离开,走到前院却又想起来,转身直直看向这尚且年轻的男子。
“当初我给碧桃添嫁妆,实则是为她求一份庇护,那些东西你也知道,是最开始谢谨闻给我的。”
十几箱金玉首饰,外加东街八间铺子,她问过碧桃了,也没去支取过什么。
“既然是碧桃提的和离,这些东西……”她也有犹豫,怕贸然将东西还给谢谨闻,又像是对人的折辱。
“你若要退还,就退到宣平侯府。”
白刃不缺银钱,谢谨闻待身边人向来优渥,更何况他自己俸禄也不低,自然不至于贪这点嫁妆。
只是说到这件事,他面色落下来,略显僵硬地别过头。
“你还是快走吧,爷如今不想看见你。”
姜念便走了。
谢谨闻原先不想回听水轩的,毕竟偏远更近城郊,若没人在那儿等着,实在没必要花一个多时辰回去。
可当他坐上马车,底下人问他去何处,他还是下意识说了听水轩。
还是太习惯了,得改。
进门后白刃一直跟在身侧,似有事要说,却一直没说。
谢谨闻便道:“有事就说。”
白刃松了松神,低声道:“姜姑娘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