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以弱小为由,叫谢谨闻将她藏在暗处。
如今失去那层伪装,他想用这种法子绑住她。
姜念第一回坐得那么高,底下那些人仰头望来的面容,一张叠着一张,竟也就那样模糊起来。
她又侧过头,瞥见落在肩上那只手,几乎能想到他站在自己身后的模样。
而她陷在这张交椅中,月牙扶手饰着云纹如意头,将她体面又漂亮地,困在里头了。
底下有人起身,笑容满面朝她举盏,姜念却再也坐不住,不顾谢谨闻还在身后,猛地蹿起身。
那些笑容又凝滞,继而陆续转为惊疑、错愕,乃至鄙夷。
就算站起来,身前桌案摆得太近,她仍旧要费劲推开几分,叫这并不体面的“咯吱”声传遍整个宴厅,才能绕出这个席位。
或许实在是太出格,没有人提出质疑,就连谢谨闻都没有,只都紧紧盯着她,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姜念始终垂着眼。
下一刻提起裙摆,稳稳迈下主位前的台阶,一步一步,目不斜视地往外走。
她头颅高高昂着,脚步越来越快,宽大繁复的衣袂扬起来,最后在众人静默的注视中,大步迈出门去。
始终没人拦她。
而她不想回去了,再也不想。
姜念跑出了宴厅,却始终没能跑出宣平侯府的门。面前涌来熟悉的暗卫,她收住脚步,执拗地不肯回头。
男人追到身后,伸出的手落在她肩侧,唇瓣翕合,几次欲言又止。
最终他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