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他十足轻佻地问着,“姜念刺的,亲手刺的。”
她在我身上打过印,她是认我的。
萧珩听懂了。
旋即顺着他推来的力道,放下了刀刃。
韩钦赫拢了衣襟,甚至又上前几步,“你要是来作客,这是她家里,我说不了什么。”
“可要是存了旁的心思,我劝你,算了吧。我出去整整三天,你成什么事了?”
韩钦赫意图明朗,他也算了解萧珩的心性,并不是强人所难的性子;最好今天说了这番话,他能气得自己跑掉。
这样,他在姜念面前也好交代。
这一夜三个人谁都没睡好,后半夜萧珩干脆没回过屋里,一直都守在姜念屋前。
的确只有三天,姜念对他没变,是他自己装不下去了。
姜念也说,叫他别为难自己。他想得很清楚,还是什么都顺着她来,叫她牵着自己走更舒服些。
他实在没法接受韩钦赫的存在,又没有什么办法叫姜念厌弃他。
第二日寻着机会,姜念都吓了一跳。
他褪下衣裳,一道一道指着身上伤痕,告诉她哪些是为她受的,望着她略显错愕的双目。
最后抿抿唇,问:“这么多疤,能不能也换你一个印。”
“什么?”姜念没反应过来。
萧珩挪近几分,凭着当夜月下所见,指了指自己腰侧,却发觉那处有一道虬结的伤疤。
只能转而指向另一侧,“这里,我也想要。”
他始终是这样的心思,她给过旁人的,自己也不想落下。
“胡闹什么,”姜念却一把拢上他的衣裳,“我看看那些疤还不够吗,学什么不好偏学他胡闹。”
萧珩却根本听不进去,攥了她伸来的手腕,“为什么不行?”
他问得太认真,若不给出个合适的说法,他一定不会放弃。
姜念只得说:“他那人爱吃苦头就随他去,我心疼你,不想你再添什么新伤,不行吗?”
萧珩没回话,却似乎也没彻底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