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不解望来,“怎么了?”
她看着不大高兴。
“是我太幼稚了,”姜念就说,“能遮住你的眼睛又如何,人看与不看,月亮都在那里啊。”
萧珩似是怔了怔,继而道:“我不觉得幼稚。”
“日月东升西落自古如此,可倘若我不想见到它们,就躲在屋里不出来;倘若我想,就和你爬到屋顶上来。”
他对姜念说:“我们当然可以决定。”
隔着几道溶溶月晖,姜念能望穿他的眼底,的确没有月亮,只有自己。
月亮在他身后,而他该是江上清风,坦荡无拘。
又真怕他飘走似的,姜念攥了他小臂,急匆匆往自己身上扯。
萧珩略一趔趄,另条手臂抵在她身侧,腰间伤处隐隐作痛。
可很快,他又感知不到痛了。身前少女的脸庞若即若离,再有半寸,娇花似的唇瓣就能贴上自己。
萧珩一动不敢动,只有乌黑眼珠垂着,瞥向抚上面颊的那截腕子,撑在瓦片上的指骨生白。
他想,是不能够这样的。
然,他又很想。
姜念却瞧着他干干净净一个人,到底没能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