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百姓对他的风评总是褒贬不一,有的说他惺惺作态,也有的拿他当个盼头,想有个官在,总不会不管他们。
于是这场风波,暂时被压下了。
隔着数百里路程,姜念想着,这些事应当都会传到谢谨闻耳朵里。
就不知他何时会来。
姜念提笔写了封信给孟春烟,大致说着韩钦池服了药,如今稍稍好转,叫她只管安心待产,等人回去抱孩子。
这封信送到时,恐怕离她临盆也不远了。
两日之后,徐子昼拿出了新药方,按照承诺拿给韩钦池试。
起初没什么动静,结果不到一刻的工夫,里头人传出来,韩钦池呕血后晕厥了。
韩钦赫急得要去寻徐子昼,被姜念好说歹说才拉住。
这时候去见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反倒有染上疫症的危险。
听闻徐子昼一夜未眠,对着看似完美无缺的药方枯坐一夜,猛地起身时差点昏倒在地,却也因此意识到了药方的缺陷。
他开的药热性太足,久虚之人身体承不住!
只得先给人开了养身的药,又对着药方涂涂改改,等着韩钦池好些再试一回。
夜间客栈的屋里,姜念听得出来,对面男人根本没睡着。
他已经这样好几夜了。
她略一思索便坐起来,在昏暗中出声:“韩钦赫。”
男人应得很快,“嗯?”
“你过来,跟我一起睡。”
换作平常,他肯定是高高兴兴过来,还要好好纠缠一番的。
可这种时候,他心不在此,也只是抱着被褥下了罗汉床,动作轻缓躺到姜念身侧,并不言语。
姜念一句也不多说,人落在身侧便缠上去,捧着他的脑袋啄吻,一只手不安分地钻他被褥。
“你别……”
他去捉她的手时,气息已然不稳。
“你看着我,”姜念抬了他下颌,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你现在只许想我,不许想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