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说得轻些,是沈渡顶着京都颜面,接待这位县主;说得重些,是给沈渡赐婚,也八九不离十了。
沈渡这样好的一个人,性子好,样貌好,能力也好,她就不信在什么县主那儿会吃不开。
可舒太后与谢谨闻明明要用他,又何苦把他推出去呢。
她也没仔细听,那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已聊到谢谨闻。
身边侯夫人道:“阿筠这字,当初还是侯爷改的。他自己本取了‘谨言’二字,侯爷听了,说谨言不如谨思,谨思,又不若谨闻。是以冠礼上,阿筠最后用了谨闻。”
“这事儿倒新鲜,我没听他说起过。”舒太后应和一声,忽而转向姜念,“姜姑娘,你也没听过吧。”
谢谨闻改字,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十年前,姜念才刚五岁,没了娘又被扔在偏院里,谁知道这种事。
“回娘娘的话,臣女自然也没听过。”
她点着头,笑道:“我们说话你也无趣,这样,叫沈大人领着你,去边上御花园逛逛吧。”
还不等姜念推辞,沈渡已起身道:“娘娘,臣乃外臣,不宜久留内宫。”
舒太后却浑不在意,“叫人跟着不就行了,去吧。”
姜念猜不透,这是故意支走自己和沈渡呢,还是有意让沈渡和自己在一起。
她猜不透这位太后,今日见过那两幅画,更加猜不透。
最终她与沈渡走在一起,碧桃与兰芳落在一丈外远远跟着。
毕竟是宫里,姜念与人维系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声音压得极低。
“你看见那两幅画,想到什么吗?”
男子的声音同样很轻,却几乎立刻接道:“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
“她后头便是,‘贞女贵殉夫,舍生亦如此’。”姜念幽幽念过,“你说先帝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