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小丫头更管不住嘴,一上车便道:“姑娘别嫌我多嘴,我也知道姑娘比我有主意,但我实在好奇。”
她想问的事,姜念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也没想瞒她,轻轻点头示意她问。
碧桃坐直些,谨慎开口,“我们这几回去听水轩,尤其在那儿过夜,姑娘到底有何要紧事?”
姜念眨了眨眼,直言不讳:“暖床。”
“什么?!”
马蹄渐缓,梧桐牵住缰绳,高声问:“怎么了姜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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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织花帷裳相隔,姜念捂着碧桃的嘴,见她努力眨着眼睛承诺不再闹出大动静,才将人松开。
“无事,我的女使没坐稳。”
梧桐没接话,马车却走得更慢更稳了些。
“姑娘……”碧桃自己捂着嘴,声音从指缝中漏出,“那前两年,你夜里出去,你……”
在她震惊的目光中,姜念缓缓点头。
“呜呜,怎会,呜呜呜……”
姜念简直头痛,按着她叫她别哭,奈何她眼泪掉得更凶。
“姑娘,你从前才十三岁啊,呜呜呜……姑娘怎么这样可怜,呜呜呜……”
梧桐听见了,细长的眉毛紧蹙,最终靠边停下,转身探入车内。
“姜姑娘?”
却见姜念揽着碧桃在自己怀里哭,一边揉她的头一边假意埋怨:“行了行了我给你揉揉,我看撞得也不重,做什么哭成这样?”
说完才略带歉意对上梧桐,“梧桐姐姐,我这女使娇气,给你添麻烦了。”
梧桐再三确认,见真没事才又坐回去驾车。
姜念力气大,摁着人咬牙切齿,“哭什么哭,你小时候没给我暖过床?”
碧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委屈巴巴道:“可谢太傅,是个男人呀。”
“男人又怎么了?”姜念只想哄好她,一时嘴上也没了门把,“他有点……有点病,不肯让旁人知晓。”
“啊?”碧桃大惊失色,“你是说谢太傅……”
看小丫头满脸的羞怯别扭,姜念就知道她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