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移开目光,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日在言舟房间看见的字迹。
他只是安静的看了一会儿,或许是在看那个字,又或许是在看那个字后面的一点。
他沉默许久,又抬头看向旁边的书架。
“…第三架,第二排,第……”
言舟依照脑海中的奇怪声音绕过书架,不料衣服被勾了一下,一时重心不稳,险些撞到书架。
“没事吧。”白泽连忙将言舟扶起,顺手帮他将勾住的衣角取下来。
“无碍,嘶……”到底动作太大,扯到伤口,言舟皱眉忍下剧痛,又去找书架上的卷轴。
“第几?”白泽跟着他一起翻找,任由落灰惹脏白袍。
“听不清,我也不知道。”言舟摇摇头,在翻了好几个卷轴后,余光瞥见一个被红绸系着的卷轴,狐疑的盯着看了一会儿,伸手去取。
“修复妖丹,不算禁忌吗?”白泽不解为什么敢如此大胆,不顾及是否有外人在。
“这算狐族秘术,就算有符咒,但这个符咒只针对纯血的狐妖,至于如何才算‘纯血’……”说到这里,言舟低下头,苦笑续道,“我不记得了。”
“……会想起来的。”
“不急于一时,我就算想起来了,也做不了什么了……”言舟展开卷轴,大致看了一眼,又扭头看向白泽,“嗯…大概需要出去使用。”
白泽了然,伸手拎起言舟的衣角,带着他转身往门外走去。
再次回到院子,言舟回头看了眼书房,又看看怀中卷轴,摸出斯越笔,咬破指尖,将血滴在笔尖,以血作墨,绘下卷轴上的符咒。
空中血红的符咒在渐接近完成中,渐化作罩身衣衫模样,缓慢落在言舟衣袍上,随后消失。
“嗯,还算成功?”言舟甩掉笔尖上多余的血,将斯越笔递回给白泽。
“就这样吗?”白泽不解接过,紧盯着言舟,也心疼他苍白的脸色。
“嗯……确实不能就这样。”言舟展开卷轴,伸指点了两下他刚刚看的那条符咒,卷轴无火自燃,却只将那条符咒燃去,只留空洞。
“算是秘术,如今的狐妖不知脾性,若是叫他们得了恢复妖丹的秘术,只怕哪日要给白泽大人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