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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邱朗朗稍稍安定了些,可神经随即立刻又绷起:“那会是谁?!”
裘力再一次摇了摇头。
邱朗朗翻了个身面对裘力,咬住嘴唇,好一会儿才才低低地呢喃出声:“谁也不能相信的日子很辛苦吧......”
“哥,你可以信我,真的.....”
“我会一直对你好。”
到底是年纪小,邱朗朗在自己混乱无序的独白里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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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裘力机器般牢固的生物钟却乱了,他长久地茫然地盯着虚空,在大脑阵阵的钝痛里等到了天明。
悄悄替邱朗朗关掉闹铃,裘力一早先赶去了盛山重工。
詹礼悦到得很早,已经恢复如常轻松戏谑的神情,挑眉扫一眼玻璃门里的裘力,扭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直到和几个部门主管开完月度总结会,他才在众人的含混议论里晃悠到裘力跟前,侧倚着大会议桌嗤笑了声。
“有事说事!”裘力被他看得心烦,下意识撑住半边额头继续签手里的文件。
詹礼悦区指轻叩了几下台面,说:“小孩儿挺厉害。”
裘力抬头,冷着脸等他下文。
“能让我们护头如护命的裘总定期剪发,还能说服你摘掉眼罩,这得是有多大正能量才办得到啊?”詹礼悦不惧他,在他面前,裘力还是当年那个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粘着裘浅山的小弟。
“啪”一声扣上文件夹,裘力烦躁地起身,下一刻,从居高临下的角度,詹礼悦领口下的斑驳红痕,全数暴露在他视线里。
裘力一下子呆住,一瞬间满脑子都是那一截脖颈——白皙修长,被阳光灼上一层薄红,说话时微凸的喉结缓缓上下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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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直白,詹礼悦立刻也站直了身子,扣上最顶的一粒纽扣,闲闲问:“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