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阎家熄灯前传出一阵争吵,未等邻居听个分明,很快又归于平静。
第二天,阎埠贵照常起床上班,面对左邻右舍不时投过来的目光,一点也不在乎。
自从做了前院管事大爷,这种事他见得多了,但即便是现在定量下调,家家挨饿,他凭着自己的算计也没让家里人出事。
从这一点来看,阎埠贵确实有些能耐。
现在都是保证重体力劳动者和高端脑力劳动者的定量供应,他一个小学教师,靠着自己削减后的定量和大儿子上交的家用养着五口人,没点本事是不可能的。
在他看来,这些邻居都是看不懂他的人,没必要多加解释。
“解成,快些洗漱完,今晚给你加个菜!”
阎埠贵洗完之后,拐个弯路过屋门,见大儿子刚刚起床,催促道。
“知道了,不用喊,天天早上跟催命似的!”阎解成睡眼惺忪,打着哈欠走出屋门,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昨天晚上,虽然阎埠贵用数个阎氏不平等条约收买了阎解成,但怨气可不是短时间能消除的。
自从知道自己父亲连自己掏来请媒婆的钱都黑了下来,阎解成就对阎埠贵横竖看不顺眼。
往常听到加菜都跟过年似的,现在却只觉得聒噪。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劝,我都跟你说了,那些冲着钱来的不是什么好姑娘!”阎埠贵靠上前,压低了声音,生怕外人听见。
阎解成站在门口,借助冷风清醒了一下,嗤笑道:“钱是给媒婆的,关姑娘什么事!”
阎埠贵毕竟是他父亲,原本阎解成是不敢用这个语气说话的,但现在若是好生说话,反而显得他胆怯。
他现在已经开始挣钱,虽说还欠着家里买工作的钱,但毕竟每个月还能攒下一部分,比起上学的时候硬气不少,自然不可能在这个当口露怯。
阎埠贵听得此言,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