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说,她即便从婆子手里逃走,还得从侍卫们眼皮子底下金蝉脱壳。
伙计登记了她们的伢牌,便带她们往楼上去。
魏以蘅给她的身份自然是假的,所以即便登记了伢牌,别人也不知道住的是她。
“反正我们在路上耽误了那么多时日,也不在乎这一晚。”
“五爷要吃些什么?”
“随便点些清淡的吧。”
李簪词准备踏上二楼时,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
几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客栈门口,为首的人抿着唇,大步流星,灯笼照出他五官分明的轮廓,虽光线黯淡,几个月没有见过,但李簪词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魏以蕰。
她的血液几乎要沸腾,下意识开口求救,发现自己喊不出声,便冲上去,掀开帷帽要露出自己的脸。
婆子也认出了来人是恭王,一把抓住了李簪词两只手,顺势点了李簪词的穴,她全身软了下来,使不上力,快要掀开的帷帽掀了掀又落下,盖住细白的脖颈。
婆子用手支撑着她的身体。
魏以蕰准备往后院去的时候,还以为楼上的姑娘要朝自己跑来,谁知隔着几步远又停下来,不过他还是一眼看出了那婆子把姑娘定住了。
刚办完人口失踪的案子,他多留了个心眼,问道:“这位姑娘没事吧?”
婆子笑道:“我们家小姐去年喜欢上了个穷小子,前几日那黑心肝的蛊惑小姐私奔,老爷发现了,便命老奴出来找人,幸好找到了。小姐寻死觅活,一定要跟着人私奔,没办法,老奴这才用这个法子,把她押送回去。大人不信,可以看看,我们要的是上等房。”
魏以蕰的侍卫朱永道:“伢牌拿出来看看。”
婆子从袖子里掏出伢牌,朱永看了一眼,确实是户部制作的伢牌,便对魏以蕰摇了摇头,表示伢牌是真的。
魏以蕰拿过来,看了一眼,这住址真真实实地记着,且他刚下令,帮助他人假办伢牌者斩,为的是震慑人贩子。
他相信户部还没有人敢真的跟他对着干,在他眼皮子底下办理假伢牌。
魏以蕰把伢牌还给婆子。
婆子笑着道,“大人若没有事,婆子先送小姐上楼休息去。姑娘家不能让外男看见,否则老奴回去了,不好跟老爷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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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把李簪词带入房后,立即就把她捆起来,神色阴沉地盯着她:“大奶奶方才想干什么?想叫恭王救你?大奶奶如此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恭王与宁王是兄弟,宁王不过是要个女人,作为弟弟的恭王,还能搅了哥哥的好事?”
门窗忽然飞进来两个宁王府的护卫,婆子立即把方才的事说了。
护卫自然是看见了李簪词要找恭王求救的事,所以才从窗户进来,通知婆子现在带人离开,他们连夜赶路赶回京城。
婆子匆匆带李簪词下楼,又塞她进了马车,侍卫快马加鞭,掏出令牌让守城的侍卫开门放他们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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