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会不会想多了?他堂堂一皇子,就更看重我手中这不入流的东西?”
世瑶公主有些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还真是一个傻子,当初胡家为什么要花那么大的力气也要找到你,还不是为你那几样秘方?胡家为了这个秘方,现在被流放了!这其中的价值你还不明白?这些秘方随便掌握一样,也是了不得的财源。如今市场上就你一个人掌握,关键是他们还那么受市场欢迎,你说三哥就不垂涎?”
杨勉是明白怀璧其罪的,只是站在他的角度并没有多么看重这火锅、高度酒和葡萄酒的商业价值,现在听世瑶公主一说,他本没有经商才华,此刻也觉得自己手握无尽财富。
“公主,那三皇子也不是外人,合营就合营,反正技术掌握在我手里就行了。”
世瑶公主对于杨勉这个政治小白也是无奈,从小在农村长大的人,就是纯良。她当下耐着性子给杨勉普及起了一些朝中的知识:“杨郎,朝中派系大体上分作三派:太子派、二皇子派、中间派。太子派的支持者,大部是世家大族;二皇子派的支持者,大部是勋臣武将;中间派,只是忠于父皇、或没有表明立场的那一部人。”
“现在父皇春秋鼎盛,也严令贵戚勋臣不得结党,严令是有的,但是,朝中群臣,又有几人会加以遵守?明面上,个个都是清风霁月,偶尔三五好友相聚,这也算是群而不党,但背地里,各方拉拢、投靠又怎么免得了?”
“那胡家就是太子的拥趸,这次父皇打压胡家,这其中有没有父皇要敲打太子的意思,也不好说。三哥就更不要说了,他自小就亲近太子,疏远二哥。一直以来,都是唯太子马首是瞻,如今他想和你合伙做那酒楼生意,这暗中是否为太子敛财,也是说不清楚的。——杨郎,这京中水深,不要轻意被别人骗了!”
杨勉听了,心里也是暗暗叹了口气,这种朝中争权夺利的现象,好像在这片土地上就没有停止过。他又想到,自己在这江都生活的好好的,就不要去京城冒险了,——有些险,刺激是刺激,就怕刺激过头,把自己的小命给玩完了。
世瑶公主见他蹙着眉头,一脸苦色,也明白她刚才的话,可能是吓住这个没见过世面的男人,她当既安慰道:“杨郎,你也不要担心,有我在,京中无人敢伤你。……回京后,我自会与三哥分说清楚,你的生意我要做,不与任何人合营。在太子和二哥之间,我做到不偏不倚,任他们谁都没话说。”
杨勉忍不住苦笑着说道:“公主,不与三皇子合营,你以为太子会觉得你是不偏不倚吗?——你不与太子分享利润,他会不会觉得你偏向二皇子呢?”
“嗯?你这呆子,怎么一下开窍了呢?这事你当放心,我去找太子直接挑明,这个独食我吃定了,他和二哥都休想从我这里分一杯羹,这样一来,他爱信不信!”
“哈哈,公主你也有如此刁蛮的一面啊,真是少见。”
“我堂堂公主,就不能有刁蛮?……杨郎,去了京中,和那些勋贵子弟结交是免不了的,也如你当初和三哥所说:学坏容易,学好难!你可不要学了他们的不良习气。”
“公主,我有社交恐惧症,那也不去,就整日陪着你呆在家中。看看账薄、打打情怎么样?”杨勉边说边把他那嘴巴拱起,朝着世瑶公主的俏脸怼去。
“登徒子,又来轻薄于我!……找打!”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两天前,杨勉大摆宴席,请了全村的父老乡亲们吃了他们生平以来的火锅后,他们也准备好了去京城的准备。
今天早上吃完饭后,杨勉和李保根、世瑶公主、谢文姬等人,一同来到杨老实和杨氏的墓前,杨勉隆重的放了一挂四百响的鞭炮,并郑重的为杨老实和杨氏磕了很有份量的三个响头,以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现在虽然灵魂已换,但并不妨碍他对杨老实和杨氏的感恩。——常怀感恩之心,常立感恩之德,常行感恩之举,方能厚德载物。
村口,老槐树旁的道路上,停着两辆马车和一辆驴车。老槐树下,站满了来给杨勉送行的村民,人数怕是全村的人都来了,还有更远处的田埂上、山坡上也站满了人,那应该是邻村的村民。两天前,杨勉在火锅宴上才公布了去京城的消息,当村民们听到这个消息后,目瞪口呆了半天,才把这个消息给消化掉,只是在消化这个消息的过程里,都有些惊诧莫名。
村民们要去江都城,最短间隔时间也是一个把月才会去一趟,更有甚者,可能是一年半载才会有一趟。不是说距离有多远,而是村子里的日常用品都有卖,如果非必要,谁家又会没事跑去江都城里花银子!
如今二蛋要去京城了,村子里出了这样一个人物,他们也感到与有荣焉的。今天,他们也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来给昔日的瘟神、今天的恩人送行!
“二蛋,去京城了,别忘了我们李家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