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皇子为假的消息传过去,大禹帝当即派人在国内寻找,也给我国传来消息,说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两国协作,必须将事情查明。
华阳公主原本只是与我协商出了一个协查的身份,如今,却由大禹帝指派,代表大禹出面。这重视程度,在大禹所有公主之间,算是头一份了,若再算上众皇子,此殊荣也不小。
此事若查清,便是功劳一件,华阳公主回国后,最基础的威信算是有了,之后再一步步的算计,没准儿,还真能看到女帝登位的那一天。
晓晓,你哪天有空啊,我们一起去恭贺公主殿下吧。”
桑晴晓听出他是在调侃,不过,也确实需要去跟华阳好好谈谈,她既然有引导的举动,定然是对案情有些了解的。
屋外已是绵绵细雨,齐朗带着一身湿气进入小馆,就如同进了自家门似的,无需人招待,自己进后厨端了一碗粥出来,还自嘲道,“自打进京,这身子就越发娇贵了,这点凉度,竟也有那么一丢丢受不住……”
“欠练!”亓骁眠瞪他,“这次去私兵营,我就应该派你去。”
自从感受到宣德帝的警惕后,亓骁眠怕有人利用私兵营,就把齐朔派了过去。
齐朗嬉笑讨好着,“别呀,侯爷,我留在您身边也是有好处的,脑子更加聪明,办案能力也是越来越强,就比如说,找人的活儿,有消息了。”
“哦,不算慢。外来团多出来的仆从,是从哪儿来的?”
“烟花柳巷,”齐朗回禀道,“刚开始,那些老鸨们特别默契的不承认,后来我吓唬了一场,总算有人松了口,问她们为何要隐瞒。
她们倒还都挺明白的,说是伺候别国的人,不好太张扬,尤其是这些外来团,干的都不是人干的事儿。
有些人倒是想拒绝,可外来团连欺负了良家妇女都没事,更何况她们了,便只好笑脸相迎。
后来,老百姓对外来团的情绪越来越大,她们只能越发低调,还一再央求我们,莫要将她们伺候外来团的事宣扬出去。”
亓骁眠嘱咐他,“既然答应了,行事就注意一些。”
齐朗应下,又说,“大禹五皇子夜间不出门,就是在寻欢作乐,与他一起的,还有大姜和大睿的皇子使臣,他们顾忌着脸面,不敢在外面闹,在国子监中,倒也没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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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是在夜间,要不然,众夫子学子知晓,国子监这文圣之地被如此玷污,肯定是要闹一场的,可闹出来又如何,陛下多半不会理会,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呢。”
亓骁眠问他,“那些烟花女子的身份,可有问题。”
“正在排查中,目前还没发现问题。”
亓骁眠又嘱咐,“查一下他们中,是否有人有医术和功夫底子。”
桑晴晓提醒道,“要说功夫底子,那唐天功力不弱呀,华阳公主可是特别提到了他呢。”
“此案,总感觉被人牵着鼻子走!”
亓骁眠的语气中又带了些怒意,桑晴晓倒没怎么生气,这个世道,女子的一生,本就艰辛些,各种条条框框,几乎磨平了她们的棱角。
难得出了这么一位“离经叛道”、“胆大妄为”的公主,若有余力,桑晴晓不介意帮帮她。
只是,小动作她能容忍,切莫将利爪伸到她面前,若触碰到底线,桑晴晓会毫不犹豫斩向她。
休息了一夜,亓骁眠一大早就去了趟国子监,点明要拿唐天去审,自然受到了阻拦,还有人控诉他,是因唐天打伤他哥哥,所以才来公报私仇的。
亓骁眠不理其他人的吵闹,只看向站在闹事圈外的华阳公主,“既然大禹帝已经给了公主权利,公主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呀?难不成,公主又不想要这份功劳了?”
华阳公主冲亓骁眠笑了笑,雌雄莫辨地高喝了声,“退下!”
有人犹豫,更多的人是不理,依旧吵吵嚷嚷。
华阳没有再口头上劝阻,抽出腰中的剑,就砍了过去,一剑见血,众人一时间鸦雀无声,可很快又将矛头指向了华阳,甚至还在利用自己的家世、官职,含沙射影地贬低公主。
华阳毫不畏惧,直接提剑斩杀了一人,“父皇允我主事,尔等竟敢不尊父皇旨意,违抗圣令者,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