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大禹帝说事,臣子们内心不诚服,面儿上也不诚服,可行动上,却不得不妥协,多数人心中还想着,回去后,定要参上一本,不,等不及回去了,现在、立刻、马上写奏折,就用飞鹰传书。
飞鹰传书确实快,可却没有如了他们的愿,大禹帝拿到奏折后,不仅没训斥,还颇为意外地赞了句,不愧是朕的孩子,之后,竟对一个不怎么记得长相的女儿,有了点印象。
大禹帝大笔一挥,只回了两个字,听话!
大禹团的人,终于老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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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被带入都察院,进了审讯室,亓骁眠一反常态的坐到了旁边听审的椅子上,将主审之位,让给了华阳。
“勇信侯这是何意啊?”
“大禹团事儿太多,其中争斗,也太可怕,还是避着些好。而且,就身份而言,公主得旨意,能代表大禹帝,我只是个侯爷,还是左相指派,再当主审,就有些不合适了。”
“勇信侯心眼有点小啊~”
“公主此言不妥,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公主着想。此案,足以让公主展露才华,而且,公主的内心早有成算,若总是通过别人来达成你的目的,功劳少了不说,结果也未必能顺了你的意。
倒不如将整件事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还能少费些心神。”
“侯爷的意思是,我为主,你为辅?”
“差不多吧。”
“那侯爷当真能听我调遣吗?”
“左相倒是没有明确这一点,我尽量吧。”
“呵,男人!”
亓骁眠不理华阳的鄙视吐槽,只有晓晓可以利用算计他,你华阳算个什么!要不是朝中的意思,他还不想接这个案子呢。
华阳转身看了看唐天,“先关入大牢吧,不知勇信侯将案子查到哪一步了?我得心中有数,才好开口询问。”
亓骁眠示意齐朗,“给她。”
齐朗带华阳去看案卷,回身找主子时,竟看到他在逗小野。
小野又掌握了稀奇古怪的新技能,细弱的根系插进七彩琉璃的花盆中,左右两片小叶子呈叉腰状,茎条伸出至少两米高,脸盘子变得硕大无比,直径都有六七个中规中矩的西瓜大了。
它正张着一张血盆大口,一弯腰,眼瞧着就要将摇椅上来回摇晃的亓骁眠给吞下去了。
亓骁眠还笑眯眯的鼓励它,“虽是虚张声势,可这气势得端足了,嘴巴再张大点儿,声音再学的粗旷点,唉,你怎么跟两个小宝似的,声音还带着点奶气呢。
这般柔柔弱弱,出去了被人欺负可怎么好?你这气势一足,碰到危险时,至少可以吓蒙对手,争取逃跑时间,平日里再多哄哄你藤爷爷,将他那一手逃跑的绝活学到手,我也就不担心你了。
只是你那藤爷爷啊,有点小气,哄未必够,还得利诱,让你女主子帮忙说和说和……”
“咳咳咳~”
寻着咳嗽声,亓骁眠看到了齐朗,以及,他身后的温顺。
“温公公稀客呀,左相让你我一起查案,可我却三天两头地瞧不见你人。”
温顺忙歉意道,“宫中事务繁忙,比不得侯爷清闲,这刚一忙完,我就过来了,侯爷这是在干嘛呢?逗小孩儿?”
“一只没用的小妖,性子还挺有趣,案子办的闹心,特意从桑姑娘那儿借来玩玩。”
他刚刚说出没用二字,小野瞬间缩回巴掌大,自责又可怜地耷拉着脑袋,亓骁眠倒是想安慰它,可有外人在,违心说出做戏的一番话,只好再委屈它一会儿。
温顺客气几句,才道,“陛下关心案子进展,侯爷,可方便与我说一说?”
“华阳公主正在看案卷呢,温公公要不也去看看。”
“我还是听侯爷说吧,毕竟我也不知道,回复陛下时,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还需侯爷指点。”
亓骁眠侧头看他,好一个玲珑心思啊,两头都不得罪,又是明晃晃的示好。
听宫中眼线说,这位温公公向陛下回话时,极有分寸,至今未在陛下前,说过朝臣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