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信侯为何这般看着我?”
“就是想到右相喜玉,我那里刚好有一品相难得的,回头让我爹带去,请右相品鉴一二。”
明泽听明白了,这是要送他,喜道,“正好,我想给我家囡囡雕一个玉摆件,正愁找不到合适的料子呢……”
亓骁眠笑脸突然一收,不悦道,“哦,忘了,那玉料前些日子摔碎了。”
说完,就扔下明泽,转身与他拉开了距离。
明泽一脸不解地赶到殿前时,亓骁眠已经简短地回完话,正在接受宣德帝的问询。
面前一桌子的零零碎碎,却不缺重要信息。
“风沙退去,也只能找到这些,还请陛下恕罪。”
“不怨你,它们散落四处,应该有不少人看见吧?都什么反应啊?”
“没什么反应。”
沉思片刻,宣德帝只道,“既然证据都有了,崔家和郑墨儒尽快处决了吧,别留到年后。
郑墨儒藏在城里的暗桩呢?可找出来了?”
“回陛下,已清理。只是,郑墨儒交给崔呈的那份名单,上面官员的家宅都已经仔细搜查过,其中只有两户人家有问题。”
“有问题的杀了,没问题的,”宣德帝稍稍斟酌片刻,“暂时停了差事吧,继续查。”
说完刑狱的事,宣德帝拉着明泽说起了他的大宴,心情好了许多。
可这样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当天晚上,刑部尚书古琛跌跌撞撞的跑进宫,“陛下,崔呈、崔呈不见了……”
宣德帝怒道,“何人闯牢?”
“回陛下,此事是臣的疏忽,崔呈入狱后,要求颇多,不愿与那粪桶待在一个屋子里,那时他还没被定罪,臣心中有所顾忌,便随了他,安排他去狱中狱卒如厕的地方解决。
等崔呈被定罪后,我忘了改吩咐,崔呈便依旧被带出牢房。
那如厕之地,在大牢内,气味不易流通,所以,设计成流动样式,污秽之物可以直接通往大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