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很快传遍大殿,有人上前道贺,而沈知节则一脸不忿,他不过是找了五皇子一趟,便能坐上尚书之位,自己却只是个微末的修撰。
靖渊看着沈知节那嫉妒得快要溢出来的神情,摇了摇头,并未言语。
他从一开始便知晓酒歌将人安排在自己这里的意图,故而即便心中厌恶,也不曾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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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五皇子此举,想必是昨日见过酒歌了,下朝后得去一趟礼宫了。
而接到圣旨的叶驰封喜不自禁,多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五皇子回府后,料想靖渊应当会来找自己。
于是便命人将酒歌所赠的藕制成佳肴,靖渊来到礼宫,只见有人上前禀报:“王爷,五殿下说,若您寻他,可至府上,他在府中候您。”
靖渊微微颔首,旋即朝五皇子府行去。
抵达后,在管事的引领下,径直来到正厅。
至正厅时,便嗅到饭菜的香气,靖渊面露疑惑,看向等待自己的五皇子。
靖渊沉声道:“你知晓我会来?”
五皇子微微一笑,为他斟酒:“皇叔请坐,尝尝酒歌让我带回的鲜藕,甚是美味。”
听着他的话,靖渊眼神微沉,声音略显沙哑:“她可安好?”
五皇子面色凝重,回应道:“皇叔此问实属多余,她在何处皆能自在生活,唯此牢笼不可。”
靖渊毫不客气地坐下,夹起鲜藕轻咬一口:“不错,她于他处皆可洒脱度日,倒是我们众人将其困于此地。”
五皇子一脸肃然:“沈知节之事,还望皇叔多加留意,毕竟歌儿对屯田之事颇为看重,若叶驰封有何闪失,恐怕歌儿会动怒。”
靖渊微微皱眉,沉声道:“本王已知,自会处置。”
五皇子凝眉追问:“实不相瞒,侄儿不明,为何皇叔独对酒歌一人青睐有加?”
靖渊嘴角轻扬,缓声道:“只因唯有她一人待我真心。”
五皇子颔首慨叹:“原来如此,你我皆为痴儿啊!”
靖渊不再言语,只是默默用膳对酌,这亦是靖渊除却酒歌之外,首次于他人处卸下心防,醉得这般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