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吃了几口菜,饭还没开始吃,公孙文和郑邦竟然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郑邦一看到我在吃饭,立马大喊:“好你个阿蛮,竟然躲起来吃独食!”
公孙文则慢悠悠地说:“你竟然睡到现在,可真是让我好等。”
我有些茫然地看着公孙文,问:“我什么时候让你等我了?”
公孙文被问得一噎,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还好还有郑邦这个活宝,嚷嚷着说:“阿蛮,伊平姐姐有没有让你给我带吃的?”
进宫进得急,还真没有想到这一茬,我想了想,说:“我那布包里还有几块糕点......”
我还没说完,郑邦就冲到放布包的茶几前,一把拎起布包,从里面掏出了一小包用油纸包着的糕点。那糕点是我昨天来不及吃早饭,伊平塞给我带着路上吃,这几块是吃剩下的。这些糕点隔了一天,早就变得硬梆梆的,失去了原来的味道。
可是郑邦却视如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打开,拿起一块红糖糕放进嘴里轻轻一咬,结果发现咬不动,只好用力咬下去,好不容易给他咬下一个小角,他含在嘴里,满足地眯上眼,长叹了一声,说:“就是这个味。”
看着郑邦一副入了魔的鬼样,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说:“这宫里要什么样吃食没有?你至于吗?”
郑邦小心地将油纸包放进袖口里,说:“当然至于,宫里的这些猪食能和伊平姐姐做的饭菜、糕点相比吗?也只有你这种饥不择食的人才能吃得下去。”
“你!”我气得差点想敲他的头,竟然将御膳房做的饭菜比喻成猪食,恐怕也只有郑邦这魔障能说得出口。
公孙文没有理会郑邦,而是坐到我旁边,拿起布菜用的筷子,没有碗,他端过一盘菜,将我面前那一大盘饭倒了一半在菜碟子,大口地吃了起来。
我看着公孙文像是饿鬼上身的似的吃着饭,不由得奇怪地问:“你这又是怎么了?几天不见,怎么吃相比我还要粗鄙了?”
公孙文根本没空理我,大口大口地吃着饭菜,可是没吃口被噎住了,猛捶着自己胸口喊:“快给我倒杯水。”
吓得我连忙给他倒了杯水,公孙文一口气将水喝干了,顺了口气,说:“我这几天风餐露宿,哪有饱饭吃?”